安茉儿有些日子没到上房来了,一进屋,所有人都用极其仇恨地目光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扎几个洞出来。
“跪下。”安老爷子憋了好几天的火终于是发作出来了。
安茉儿跪下行了个大礼就起来。
“我让你跪着。”安老爷子加重语气,他没让她起来,她居然敢起来,果真是不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了。
安茉儿道“祖父,我做错了什么要我跪?”
“跪下。”安老爷子气的挥起了烟杆。
安茉儿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跪了下来。
刚一跪下,祖母就骂骂咧咧地冲过来要打她。
“好你个脑后生反骨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安茉儿自然不能平白无故挨打,一闪,躲过了祖母挥过来的手。ii
安卢氏这一巴掌是下了大力气的,结果扇空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娘……”安秀梅急忙去扶。
“娘,您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安卢氏闪了腰,直不起来,哎呦哎呦直叫唤。
安老爷子见老婆子人没打着自个儿还闪了腰,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操起八仙桌上的茶碗就朝安茉儿砸过来。
安茉儿头一侧,茶碗将将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摔在地上,粉碎。
安茉儿也火了,什么都不说,一进门就叫她跪下,夫妻两轮流上阵上演全武行,真当她是软柿子吗?
安茉儿慢慢起身,目光冷厉,语气森冷“祖父这是气我给您请了大夫,让您装不成病?”ii
“安茉儿,你休要猖狂。”安老爷子也站了起来,怒目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猖狂什么了?我一进门你们就又是打又是骂还拿茶碗砸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祖父这般大动肝火。”
“安茉儿,你不要装傻充愣,就是你干的好事儿。”安德昌愤怒的指着安茉儿的鼻子骂。
安茉儿气笑了“安德昌,你是不是很久没去赌,憋出毛病来了?行,你是习惯性甩锅,说吧,这次又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
“我亲眼看到你给县学的孙教谕送吃的,这事你认不认?”
“认啊,我给孙教谕送吃的,有问题吗?碍你什么事儿了?”
“爹,祖父,她会无缘无故给孙教谕送吃的?这次府学来考察,我写的文章明明比很多人都好,但孙教谕非要把我的文章批的一无是处,硬是把我的文章排在了最末,还当着众人的面训我,孙教谕平时虽然严苛,却也不至于这般不近人情这等于是毁我前程,我还读什么书啊,我都在府学教谕那留名了我……”安德昌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ii
边哭边说“要不是她在孙教谕面前说我坏话,孙教谕至于这样吗?”
大伯安连文也是悲愤道“安茉儿,就为了十五两银子,你算计祖父,算计大伯,现在连你堂兄也不放过,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毒,你还是人吗?”
安茉儿失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因为我认得孙教谕,大堂兄文章做不好挨了批也成了我的错,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我曾经去赌的事儿,县学的教谕压根不知道,不是你说的还有谁?”安德昌委屈的抽泣。
“安德昌,你还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光荣事迹啊!你还有脸说,我可是在孙教谕面前提都不敢提你的名字,生怕孙教谕知道你是我堂兄,连带着以为德仁跟你也是一个德行,那日在县学门口我都没搭理你,你看不出来吗?”安茉儿讥讽道。ii
“你书念不好,找理由是一等一的好,我告诉你,别想什么事儿都赖我头上,没门。祖父,大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们爱信不信,我也懒得解释,待会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