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山和安秀梅知道安茉儿有事儿,暂时无法实施他们的计划,两人倒也不着急,让安茉儿先忙,等她忙完了再说。
李明睿一直在发烧,降下来又烧回去,反反复复。
弘济大师来过,替李明睿把了脉,神色凝重。
“老衲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特意一早去采了草药,茉儿姑娘你去把药煎了,三碗水煎成一碗。”
“还是我去把。”九黎觉得茉儿姑娘太辛苦了。
“让她去,女儿家的仔细一些。”弘济大师坚持让安茉儿去。
“好的,我去。”安茉儿拿了草药去煎药。
等安茉儿走了,弘济大师这才道:“殿下每月自伤心脉,对自身损耗极大,平时看不出来,这一次一起发作了。”
九黎苦恼道:“我也劝过殿下,可……”
可殿下也是没办法,皇上表面上关心殿下,每月都要派御医来诊脉,殿下不得已而为之。
弘济大师叹了口气,念了句佛号,吩咐九黎:“把你家殿下扶起来,老衲给他运功疗伤。”
李明睿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九黎在身边。
“殿下,您可算醒了。”九黎欢喜地差点哭了。
李明睿斜了他一眼:“一点小伤,你至于吗?”
“殿下,您可是昏迷了两天两夜。”
李明睿怔愣:“有这么久吗?”
“殿下,您都不知道您这次有多凶险,弘济大师说,您每个月自伤心脉损耗极大,不能再这么干了,不然真的会……”真的会性命不保。
李明睿苦笑,不这么干不也性命难保?
“这次多亏了茉儿姑娘,茉儿姑娘衣不解带地照料了您两天两夜,实在撑不住了就在外面的榻上眯个眼,您昏迷不醒,药也喂不下去,都是茉儿姑娘一口一口的喂您喝的。”
李明睿:……
什么叫一口一口喂?
“您喝了多少苦药,她就尝了多少苦药,殿下,茉儿姑娘对您是真的没话说,属下看了都感动。”
李明睿:……什么叫他喝了多少苦药,她就尝了多少苦药?
“九黎,你说茉儿姑娘是怎么喂我喝药的?”
“就是……”九黎指指嘴巴。
李明睿一时间神思迷惘,她居然这样喂他喝药,只是为了救人?为了报他曾照料她一夜的情?还是……
李明睿不敢想。
“她人呢?”
“茉儿姑娘走啦,今日弘济大师来诊脉,说殿下已经好转,今日必定醒来,她好像有要事儿,已经耽搁了两天,就先走了。”
“什么要事?”
“可能……跟她五姑姑和吕公子的事儿有关。”
李明睿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这一刻,很想见到她。
安茉儿此时已经快到安府了,一路上,安茉儿教吕文山如何如何应行事,吕文山一一记下。
这个点,叔公,二堂伯和三堂叔还未下值,都不在府里,挑的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去。
到了安府,安茉儿让下人去通传,说吕公子从东阳县赶来。
云氏得知吕公子来了,赶忙让人通知安卢氏和婆母,自己亲自出来相迎。
安秀梅走了快一个月,安家到处找人,把金陵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人影,如今秀梅的未婚夫婿找上门来要人,这可如何是好?
安茉儿见到云氏便诉苦:“堂伯母,我跟他说我五姑姑是自己跑了,可他偏不信,硬说五姑姑是被咱们藏起来了,我只能带他来见祖母和叔婆。”
云氏打量着吕文山,挺秀气的一书生,眉目清俊,目光炯铄有神,若非东阳安家与金陵安家认了亲,秀梅还未必配得上人家,如今反过来嫌弃人家。
“你们随我去见老夫人。”云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