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白引歌是怎么失踪的。
她没有从前面离开,马车的车顶车底四处都是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马车车厢里只余她平时揣在袖带里的特制小镜子。
到了太子府,楚焰跳下马车呼喊了很多声里面都没反应,他着急的撩开车帘,只见自家殿下歪歪的倚着,沉瞌闭眼。
楚焰摇晃了他一会儿,甚至动手掐了他的人中。
夜煌艰难的睁眼,感觉眼皮上像是压着巨石,每抬一下都耗心费力。
“殿下,太子妃不见了!”
楚焰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兜头而下的凉水,哗的一下将他浇醒。
夜煌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抓住楚焰的手臂,手紧的像要将他臂膀活生生捏碎。
他的声音带上了鼻音,气压低迷的让人呼吸都困难。
“你说什么?”
楚焰诚惶诚恐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夜煌抬手掐了掐发疼的太阳穴,眼神阴鸷的如同要吃人。
“掉头去临西侯府!敢耍手段绑走太子妃,我要临西侯府永无宁日!!!”
第一反应是临西候下的手。
夜煌狠戾的模样惊到楚焰,他一被松开,立即掉转离开,招呼车把式快速的将马车开去临西侯府。
临西侯府在宴请之前的客人,气氛热闹。
夜煌煞气磅礴的立于门口,铺天盖地的强势威压如同遮天蔽日的囚笼,哐哐的将在场的人罩住。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像是被定格成了一幅画。
谁都不敢动,连喘息时胸口起伏弧度过大,都担心第一个被提出来杀头。
临西候脸色大变,刚想上前,被快如疾风的夜煌揪住他的衣领,行云流水的将他抻在地上。
嘭——
五脏剧震,临西候喷薄出一口鲜血,痛的弓成虾状。
“太子……”
“殿下”二字还没痛苦的呼喊出,夜煌嫌弃的松开手,改换为脚恶狠狠的踩在他的心窝上。
“说还是死,你选一个!”
临西候感觉自己五脏扭成了一股麻花,又涌出一口鲜血。
“说,我说。”
在场的人都在围观,可没有谁敢上前为他求情。
临西候绝望的捏紧拳头,再也不敢隐瞒,“太子妃是被白凤玉绑走的,她只要求我把一种特别的药粉加入香灰中,制成特别的香。”
忍着剧痛,争取口齿伶俐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临西候默泪,太子殿下您太急躁了,您不动手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的!
心底苦兮兮,面上不敢露出一丝的不满。
夜煌的神色太恐怖,临西候生怕自己说慢了会被再度凌虐。
“她只让我做这些,然后告诉我剩下的事她自己会搞定……所以太子妃具体被绑去了哪里,太子殿下,您只能去问白凤玉!”
“她回来了,就住在之前的院子,您现在去……”
嘭——
不等临西候说完,夜煌又是狠戾一记飞踢,将他重重的踢飞到几米开外的柱墩上。
临西候这次大吐特吐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夜煌不管他死活,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白凤玉曾经居住的院落。
楚焰紧跟着他,亦是愁眉不展,心如乱麻。
什么方法可以把一个活人弄的凭空消失?
楚焰只能想到邪术。
夜煌不同,他知道白引歌不是一般人,这个世界还有不少和她一样的能人异士。
白凤玉肯定是找到了同白引歌一样的穿越者,用了什么手段把白引歌给弄去了什么地方。
一想到人好端端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夜煌恨恨的咬着牙齿,用力到咬肌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