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继续听动静,里面不多时传出沉闷细微的呻吟。
她羞红老脸硬着头皮再听了一会儿,确认两人不再提异变之事,她颤颤巍巍的往另一个方向飞去,继续寻找亮光或者声源。
飞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偏郊外的草屋前,她终于寻到了人声,还有摔东西的碎裂声响。
“不过就不过,大声点,把那些怪物都吸引来把我们全都吃掉,不活了,大家一起不活!”
“你嚷嚷什么,我不就是喝了点酒,你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喝点酒?你都喝的人事不省了,要是怪物来了你如何保护我们母子?到底命重要还是酒重要啊,啊?”
“老子最烦你这贱人了,在这乱世能活一条算一天,喝死总比被怪物生吞活剥的好,你嚎什么嚎!要拉我陪葬是吧,行,我帮你!”
夫妻两一个比一个大声,最后男人醉了酒破罐子破摔河东狮吼一般的大喊大叫。
“怪物,来吃我,来啊,啊啊啊!!!”
女人连忙捂住男人的嘴,一边捂一边骂,“你个背时杀千刀的,你好恶毒,我就是不要你喝酒,你竟然要我们母子去死!”
“你等着,要是能逃过这一劫,我们就和离,一定要和离!”
呜咽声从房子的缝隙中溢出,白引歌在外面听的高悬心脏——
据现有情报推测,晚上是变异士兵的行凶时间,只要不出声不点灯似乎就能逃过一劫。
因为小镇里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但巨大的声音有引来怪物的很大概率,所以人人自危,就怕被啃噬的体无完肤。
只是怪物她一个没瞧见,都飞了一大圈了……
正凝神回忆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或者严崧把这些变异士兵通过某种方法在晚上禁锢起来……
不,不可能!
严崧要的是毁灭世界,他是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吼!吼!”
不明显的低吼声从远处传来,并且愈来愈近。
变异士兵的速度快的令人发指,就好像一秒前你叫人他还在山脚下,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翻越到山顶那般的迅速。
白引歌头皮发麻,整只鸟的羽毛都炸了起来。
“吼!”
变异士兵旋风般的跑到茅草屋前,嘭嘭的撞击着唯一可用的门板,门板摇摇欲坠。
屋子里响起女人杀猪般的嚎叫,“你看!你真的要我们死,你成功把怪物召来了,哈哈,你害死我们了!”
“不!!!”
白引歌看不到里面的画面,但女人叫嚷完,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你,你怎么杀了我的儿子,你是要我断子绝孙,你这个恶妇……”
嘭咚。
门板不过三下就被撞开,变异士兵入屋被新鲜的血腥味刺激的发了狂,几乎不带犹豫的朝着正在掐架的男人和女人扑去。
男人第一个遭殃。
女人颓然的跌在地上,满目悲戚和怆然的大笑着,“哈哈,我才不会让我儿子受罪,我也不会!你最好被一口口吞噬完,混蛋,下辈子别再遇见了!”
趁男人被啃噬的时机,女人捡起刚杀了儿子的刀抹了脖子。
“啊!不要……我错了,娘子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我不该发酒疯……啊!!!”
男人被一口口的咬掉身上的肉,痛苦万分的悔过,可什么都晚了。
变异士兵吃了几口扔开他,目漏凶残红光离开了草屋。
白引歌不敢妄动,一直尽力弱化自己的存在。
她现在只是一只鸟,根本帮不了这一家人。
心一抽抽的发痛,严崧就是个疯子,是个恶魔,他丧心病狂的计划毁了多少家庭!
必须尽快阻止,人要分两拨行动,一边对抗变异士兵一边去活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