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亲外甥,犯了忌讳之事,陛下即便罚我,也不会刑多大的罪,可你们都不一样了,吃鲤鱼是犯了陛下的大冲,往大了说,鲤与砾谐音,你们坐实的是谋逆大罪!”
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如果还不妥协,就白瞎了几十年的在官场的摸打滚打!
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所谓诛心,不过如此。
袁野忽然失了魂一样瘫坐下去,他从官二十年,远离京都纷扰,在丽江作威作福惯了,哪受得了这么大的刺激。
“山匪流民之事,我可以帮在座各位解决,至于其他,各位看着办。”她也知道流寇纵行,这群狗官根本对付不了。
“大祭司,我出五万担粮食,七千布匹,求大祭司救救我。”坐在后面的一个肥胖油腻的富商按捺不住了,惨白一张脸,哭丧上前直接扑到在她脚底下。
一个谋逆大罪,直接将他的胆子都吓破了。
尤轻鸾嫌弃的收回脚,雾眸微微眯起,看着脚底下的人眼中透着冷意。
她记得这个肥胖的富商叫王胡,家宅万贯,良田万亩,被他逼死的农户良女,将名字列出来,能写出三大本书来!
“王员外,你报的数目,莫不是少了个零。”她弯腰看着他,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可这笑,却让王胡有种被看穿了一切的胆寒。
“你,你是说五,五十万。”王胡抬头,脸上肥肉纵横,将眼睛也挤得只有一点点大,他哆哆嗦嗦的伸出五个手指,声音都变得颤抖。
尤轻鸾随意拿起一块干净丝帕,嫌恶的盖到王胡的手上,将他五个手指头合拢,“王员外真糊涂,是一百万担粮食。”
“一百万担粮食!!!”王胡尖叫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主座上的人,眼里冒着火光,那是他全部的家当,“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不过陛下会要了你全家的命,然后将你王家的全部财产冲归国库。”
尤轻鸾挑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显然有些不耐烦,她站起身往门外走,隐隐带着怒火。
“你们又傻又浑又糊涂,连个脑子都不长,能长到这么大这么壮也真是上天蹲茅坑时掉下民间的几坨不明物体。
本祭司出于一番好心给你们想办法,你们不但不相信,反而以这种态度对待本祭司,本祭司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废话不多说,既然你们要死,那本祭司也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