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有所畏惧。好在邢二也不常回佩特堡看望河屯。
“信我啦!我也很爱义父的好不好!”
听到嚷吵声的河屯,本要让邢十二出来看看;却没想邢八径直将小十五给带进来了。
“十五,你怎么来了?没跟你亲爹一起回申城呢?”
河屯果真被关在铁栅栏里。一旁的简易板桌上放着几乎没动筷子的晚餐。
“义父,十五舍不得你!”
小家伙跑了进来,三两下就爬上了河屯的劲腿,卖乖的抱住河屯的颈脖蹭亲了一下。
河屯爽朗的笑出声来,“哈哈,看来义父没白疼我的十五呢!”
“义父,你都老成这样了关一会儿就可以了,还是跟十五一起出去吧!”
小家伙用脑门轻哄着河屯的下巴,“十五跟妈咪都已经原谅你了!”
“那可不行!”
河屯蹭亲着小家伙嫩嫩的小脸颊,“两天就两天,义父得说话算话。”
“那十五就陪着义父一起在这里关着!”
小家伙任性的抱紧着河屯,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哈哈哈,还是我的十五最孝心呢!”
原本心情阴郁的河屯,瞬间便被亲孙子的三言两语给逗得开怀大笑。
完全没在意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伺候着他吃喝拉撒的其它义子。
“去哪儿?”
雪落起身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男人的厉问声。
雪落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封行朗,“行朗,你还真要河屯在黑屋里关上两天呢?”
“他关了我老婆孩子五年,我才关他两天够便宜他的。”
“可他也帮你养了老婆孩子五年呢!功过相抵了!”
雪落着实不忍心看到年迈的河屯受此憋屈的惩罚。而且还是人为的,完全可以避免的。
“他欠我的,欠我老婆孩子的,欠我大哥的,欠我母亲的搭上他的残命,都偿还不了了!”
穿过打开的窗,封行朗的目光看向远方的起伏丛林,一派肃然清冷。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了!我去找诺诺!”
雪落刚要走,又被封行朗给叫住了。
“林雪落,你左一声爸,右一声爸叫得到是挺朗朗上口的呢!”
“那是我跟河屯之间的私事!用不着你管!”
雪落不想跟戾气中的男人做毫无意义的争辩,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其实雪落知道儿子跑来了河屯这里。
过道的入口,守着正狼吞虎咽吃着晚饭的邢老五;还有细嚼慢咽中的邢八。
“行了,太子夫人,你就别进去添乱了!有十五在,我义父挺好的。”看着这群义子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雪落着实的于心不忍。
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雪落便转身离开了。她知道有儿子陪着河屯,河屯应该是欣慰的。
等雪落回到折回时,房间里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知道男人不会一个人独自回申城,雪落便四下寻找起来。
在看到被河屯视为禁地的,用来祭祀苏禾的房间里亮着忽明忽暗的烛光,雪落便顿住了上前的脚步。她知道男人应该是在里面。
雪落等了半个多小时,见房间里的男人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便悄然的转身离开了。
善解人意的她,不想进去打扰丈夫封行朗和他母亲的独处时间。
回到房间的雪落,毫无睡意。
本想看会儿书打发一下时间的,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带回来的一个单肩包。
从单肩包中,雪落发现了蓝悠悠的死亡证明和一些火化的单据。雪落虽说看不懂泰文,但却能看得懂附加在里面的英文版本。
蓝悠悠已经死了?
可这个男人过来时,怎么绝口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