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欲裂。

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仿佛化作了永恒，有精气神的交锋，有意志的抗衡，有信念的角逐。

两人好似进入了一种玄妙的战斗状态，剑吟声和拳音响彻天地，震荡透明的防御罩。

整个战台仿佛都被这股恐怖的威能笼罩，虚空如明镜一般支离破碎，空间不断塌陷下去，浮现出漆黑的空间裂痕。

足有万丈之巨的能量光波，从林辰与霸天牛帝之间扩散出来，蕴藏惊天剑气，憾天拳影，郁郁生气，磅礴血气。

随着虚空大面积的崩灭，林辰和霸天牛帝二人在那股能量光波中，双双倒飞出去。

噼里啪啦！

两人尚未落地，浑身神骨便是一阵爆响，不知断裂多少根。

骨裂声停止之后，两人才各自倒飞出去数千里，最后撞在玉台两端的防御罩上，被反弹回来，摔落在台面上，身体滑行出数十丈，方才停下来。

霸天牛帝瞪大赤红的牛眼，张着嘴巴大口喘气。

他想要起身，却被痛得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再也不敢动一下。

“惨了。”

霸天牛帝苦笑，他发觉体内的神帝之力和气血力量已经告罄，感觉自己宛如病榻上的病佬鬼，死灰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另外，他的意志虽有防御，可依然被原始剑歌伤的不轻。

他感觉虚弱无比，精气神疲惫，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大脑一片空白。

从外伤来看，林辰伤得一点都不比霸天牛帝轻。

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四肢百骸尽断，体表布满米粒大小的裂痕，没有一丝神帝之力。

林辰感觉，自己唯一比霸天牛帝强的地方，就是意志没有受到伤害。

他信念依然坚定，眼中闪烁着锋利的剑光，直透云霄。

望着天空中萦绕的剑光、漆黑的气流、残余的斧芒，林辰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看了看手中的游龙剑，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

“谁赢了？”

玉台之外，平静了好几息时间，方才有人出声，一脸疑惑的看着倒在玉台上的林辰和霸天牛帝。

在场所有天才，包括九阳神帝等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骨真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白净的脸庞挤出一抹笑容，道“他们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失去了战力，该不会是平局吧？”

“历届茶会的决赛，从来没有平局一说。”九阳神帝沉声说道。

十方剑帝、佛子禅心等人都没有说话，却都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云河长老和海源剑帝等人。

这场比试，只能由他们来判定结果了。

“两败俱伤？”

云河长老和海源剑帝等人相视一眼，或意外，或震惊，或皱眉。

这场比试的结果，让他们一时都难以权衡。

商量一下吧！

“咳咳。”

就在云河长老等人决定商量如何判定结果，所有天才都在关注这场比试的胜利者会是谁的时候，玉台上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天剑神帝？”

最为关心林辰的荒戟神帝、佛剑皇和青璇神女等人，又惊又喜的看见林辰猛地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中带黑的浊气。

下一刻，奇迹出现了，只见林辰双手握剑，再以剑杵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体表荡漾着一圈白莹莹的生命之气，温润如水。

这一圈生命之气，乃是生命圣灵诀韵生出来的，被林辰引入丹田，成为支撑他艰难起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