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枭，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姬若谷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连忙开口道。

墨北枭对着姬暖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外面等自己。

“北枭，你是不是，知道了？”

姬若谷微微闭上了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墨北枭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过去发生的事情，小鱼可能不知道。

但是姬若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听到了姬若谷的话，墨北枭更肯定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老人，知道的比自己还要早吧。

“对不起。”

就算是年老了，但是姬若谷挺直的脊背从来都没有弯下过。

但这时，他却对着墨北枭微微躬下了腰。

花白的须发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这一躬，是代表姬家，对西夏王族的道歉。

更何况，他之后，还要跟小鱼面临更凶险的情况。

而小鱼……

姬若谷甚至根本都不敢往下想。

墨北枭深色清冷的看着姬若谷，脸上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动容。

若不是他们，或许自己的母亲就不会死。

若不是他们，或许西夏，就不会灭族。

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是始作俑者。

这些宿仇，又怎么会是一声道歉就可以结束的呢。

姬若谷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直了起来。

“北枭，你是真的爱小鱼吗？”

姬若谷知道，姬家欠姬暖鱼的，实在是太多了。

以后，或许会更多。

在他们找到龙脉之前，他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办法。

帮助姬暖鱼和墨北枭。

“老家主，您觉得，如果我不爱他，我会帮助姬家去找龙脉吗？

你们先祖做过的事情真的是太过缺德。

现在报应在你们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墨北枭对于姬若谷的问话有些嗤之以鼻。

姬若谷却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有些会意地笑了笑。

“北枭，你现在的实力，已经非常强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么大的势力，但是我知道。

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成为超越姬家的存在。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善待我们姬家的女儿。”

这些话，姬若谷是真心的。

当年，他亲眼看到姬染受过一次情伤。

他确实不想要再看到，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外孙女身上了。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小鱼了。

希望你不要告诉她。

你告诉我吧，我让她的妈妈，带她回家。”

说到这里，姬若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眼神中，也多了些从未有过的谦卑。

他不知道，墨北枭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放下姬家和西夏王族的仇恨。

但他真的不忍心再看到，姬暖鱼成为第二个姬染了。

当年姬染受到伤害，自己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现在时间越久，自己越想念这个女儿。

但是她却闭门不出，或许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听到了姬若谷的话，墨北枭脸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看来，这个祖父的心中，还是有小鱼的啊。

但墨北枭去一句话都没有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姬若谷的别院。

若是说不恨，那必然是假的。

但是小鱼已经是他的女人，从此之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哪怕是自己去伤害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