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喷出抵抗力了,还以为这些言论能击垮她呢?

她是名医无错,她是车神也无错,她是名师,黑客更无错,错就错在她拐走了陆夜白,引起了公愤。

在未来很多年里,她都会面临这种无脑的人身攻击。

除非……她放弃陆夜白,将他还给那群女人,让她们重新获得嫁入豪门的机会。

“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将你踢出去平息那些倾慕你爱慕你的女人的怒火。”

“嗯?”

江酒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几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给他顺毛。

“我嘴欠,在胡言乱语呢,你别放在心上,别放在心上哈。”

陆霸总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满世界寻找那块血玉么?那跟大海捞针没区别,别说三天,就是给你三年也不一定能捞到。”

江酒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谁说满世界去找?这么蠢的事儿你会干么?”

“……”

霸总一噎。

江酒没理他,自顾自的道“傅戎说经受过那件血玉的人都已经被他给控制了,如今我跟他说了博物馆里的那块是假的,想必他会想办法去撬那些人的嘴,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霸总冷哼了两声。

这女人是在夸傅戎那家伙么?

听这语气,夸的还挺得劲的啊。

当他是死人么?

“看来傅戎在你心里很完美啊,无所不能对不对?”

江酒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卧室。

到底谁是孕妇谁需要哄呢?

刚站起来,手腕突然一沉,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倒在了床上。

“你别乱来。”江酒瞪眼道。

陆夜白没鸟她,自顾自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江酒有些无奈,只能拿肚子里的肉当挡箭牌,“前三个月不能运动,会滑胎的。”

陆夜白伸手拂过她的嘴唇,似笑非笑道“这张小嘴似乎不错,就它了,换个地儿总不能折腾到你肚子里那小东西吧?”

“……”

时家。

卧室内。

一阵阵浓郁的药味在空气里蔓延着。

时宛站在门口,含泪看着床上那抹枯瘦如柴的残躯,浑身在剧烈颤抖着。

她才离开一个多月,记忆里那道伟岸的身影就变成了这样一副形如枯槁的模样。

她不傻,如何猜不到父亲已经油尽灯枯了?

“是宛宛么?”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时宛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床边,半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爹地,爹地……”

时父艰难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我要走了,留下一个残破不全的时家给你,如果你能撑得住,就继续守着,如果撑不住,就舍弃点吧,然后找个适合养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时宛不断地摇头,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不,不不,您还年轻,不会就这么死去的,酒酒是名医,她一定有法子救你,一定。”

说完,她开始胡乱掏手机。

时父刚才说了一番话,几乎掏空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他已经无力阻止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慌乱跑出了卧室。

“先生,就让小姐去请江小姐吧,这是她作为女儿必须该做的,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