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交集,相守就是罪孽,唯有远离,才对得起孩子用自己的命给与他们的教训。

“南枭,放我一条生路吧,哪怕是苟延残喘,我也想努力活着,替我的孩子看尽这繁华世界里的春暖花开,

可我不想让你陪着,有你在的地方,用伴随着疼痛,我挣脱不了这样的诅咒,唯有远远的避着你,寻求片刻安宁。”

‘南枭,放我一条生路吧’

这就是她的决定,这个女人狠起来,一出招便是诛心之刀。

她将自己扎得遍体鳞伤的同时,也将别人扎得鲜血淋漓。

医疗基地。

病房。

江酒窝在陆夜白怀里,周遭还弥漫着淡淡的旖旎气息。

“陆夜白,我有种错觉,这间病房成了咱们的婚房。”

陆夜白轻轻喘息着,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蹙起了眉头,“别胡说,等明年开春我就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咱们的婚房,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可能跟病房搭上什么边。”

江酒仰头看着他,轻笑道“好,我期待你给我的盛世婚礼。”

陆夜白蠕动嘴角,刚准备开口,腹腔里突然一阵血气翻滚,他连忙推开江酒翻身下地,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江酒连忙问“陆夜白,你怎么了?”

‘砰’的一声巨响。

他直接甩上了洗手间的门。

江酒愣愣地看着紧闭的玻璃门,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她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不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在她面前甩脸色的。

如今他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她连忙翻身下地,几步冲到门口,伸手扭门把,不出所料,已经反锁了。

“陆夜白,你怎么了?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里面没回应,倒是响起了水流声。

陆夜白双手撑在洗手池上,蹙眉看着瓷盆里的淤血。

他没受过内伤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咯血?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了。

他连忙捞过一旁的清新剂在洗手间里喷了一圈,驱散了室内弥漫的血腥味。

‘咔嚓’

洗手间的门打开,江酒见他手里拿着牙刷,微微一愣。

“你这是在干嘛?怎么突然间想着刷牙?”

陆夜白转身折返回了洗手间,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可能是着凉了,反胃,恶心,想吐,不过又没呕出来,嘴里难受,漱漱口,你赶紧回去躺着,别搞感冒了。”

江酒跟在他身后,一股奇怪的气味顿时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似乎是清新剂,可里面好像还夹杂着铁腥气,很淡很淡。

这样的气味,只有血液才能散发出来。

她大步走到他面前,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陆夜白吐掉嘴里的泡沫,失笑道“我如果真的受了伤,刚才咱们亲热的时候,你能看不到摸不到么?别瞎想,我没事。”

江酒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继续把脉。

可仍旧没任何发现。

“走,我带你去验血,去做ct,身体出了问题,就应该及时找病因,拖得时间长了,会越来越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