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沈玄直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
“无妨,我心里已经有了抉择,一切顺其自然吧。”
说完,他踱步走到台阶下,一头钻进了座驾内。
江酒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心思复杂。
陆夜白从客厅里走出来,伸手抱住了她,安抚道“听哥的话,一切顺其自然。”
江酒的目光偏移,落在了东侧的别墅里。
自从那晚海瑾来基地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知道,那丫头的心伤了。
只是……
“陆夜白,我不想小瑾过得那么苦。”
霸总埋首在她脖子里,轻笑道“那就去解她的心结吧,有些事情,她本就该知道。”
“……”
郊区。
度假村。
沈芷薇隐在西边的小木屋内。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悄走了进来,对着她颔首道“沈小姐,江酒没来,来的是你哥。”
沈芷薇豁地起身,眼里迅速蔓延起滔天的怒火。
江酒那贱人什么意思?
明明答应亲自赴约,为何最后来的是沈玄?
难道她就不怕惹怒了她,她将手里那份机密文件公布出去,拉着整个海因家族一块儿陪葬么?
她就不怕她见死不救,她徒弟跟她反目成仇,恨她一辈子么?
“突围,赶紧突围,你赶紧想办法护我逃出去,我不能跟沈玄见面,
因为我有种预感,今晚我要是跟他见面,我恐怕就活不了了。”
黑衣人有些为难道“沈小姐,您之前只雇了我们十个,
以我们的能耐,别说护你逃出去了,我们连这小木屋都出不了。”
“废物。”沈芷薇怒骂了一声,然后狠狠一脚将他踹出了三米远。
她大步冲到窗台前,看着朦胧月色里那闪动的人影,心陡然一沉。
如今整个度假村被围的水泄不通,她插翅也难逃了。
该死的,江酒。
你真敢!
你怎么敢?
盛怒的沈芷薇彻底失去了理智,像是被惹怒了的野兽一般。
她双目赤红的瞪着外面闪动的人影,眼里划过一抹毁灭的光。
江酒,别以为你派了沈玄过来就能躲避这灭顶之灾。
我说过,即使是死,我也要拉着你陪葬。
哪怕拉不动你,我也要弄死你徒弟,让她去陪我。
想到这儿,她的视线落在了墙壁暗格里放着的锦盒上。
“滚出去。”她对着室内的黑衣人怒喝道。
黑衣人被她这副笼罩着死亡气息的模样给吓懵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踉踉跄跄地逃离了木屋。
目送他滚出去后,沈芷薇随手打开物架上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根针管,然后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胸膛内。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压迫得她低吼了两声。
她在取心头血。
不一会儿,半管子黑色血液抽进了针管内。
白开那狗东西将她制造成了毒人,如果问她身上哪一处的毒素最浓郁,要数胸口的心头血了。
她如果将这血抹到那张储存卡上,不管谁用手碰了,毒素都会立马顺着毛孔渗透进血液。
虽然不至于当场毙命,但也活不过天。
而且这毒素在她身体里发生了变异,产生了新的毒株,哪怕是白开的解药也救不了。
等沈玄来找她,她就将储存卡给他。
如果他不开盒子,那么碰里面那张卡的人就会是江酒或者海瑾。
倘若他开了盒子,最后中了毒,那也是他活该。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是他将她逐出家门的。
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