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叶冉死死捂着耳朵,泪流满面。

那个家,虽然没有给她什么温暖与亲情,但曾经也算是让她遮风挡雨了。

虽然她欠他们的都已经还了,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原以为她可以用冷漠面对他们,但事实证明她做不到。

哪怕他们曾深深伤过她。

“我答应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去求霍斯吗?我都答应你还不行么,放了我哥,放过他。”

霍明拍了拍她的脸,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为难你家人的,

你好好打扮打扮一下,争取让霍斯对你生出怜悯之心,然后痛快的答应帮我度过这次危机。”

叶冉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吊灯,唇角勾起了一抹凄美的笑。

原以为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结束后她能彻底解脱。

可现实告诉她,她太过天真了。

那晚过后,不是结束,而是灾难的开始。

沈家。

独立别墅的房间内,江酒正靠在床头跟陆夜白通电话。

“你到中东了?”

“嗯,刚下专机,你呢,起床了没?”

江酒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骄阳,笑道“日出东方,是该起来了。”

“嗯,那就早点起吧,去后院或者健身房锻炼一下,你身体这么弱,我回去后你怎么让我满足?”

江酒翻了个白眼。

说了不到三句话,又开始跑火车了。

陆夜白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继续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江酒翻身下地,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笑道“去见绣女,敲定嫁衣的款式。”

陆夜白沉默了几秒,这才开口道“不起说在找云娘的徒弟么,云锦针法比苏锦针法要精致,

既然是给你做嫁衣,自然得最好的,一切都必须得最好的,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

江酒扬了扬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们大概或许可能找不到云娘的徒弟,她太神秘了。”

“那也无妨,云锦针法虽然不如苏绣针法流传那么广,但传承者也不止云娘徒弟一人,

据我所知,江南那边有懂云锦针法的绣娘,届时我命人去请,你的嫁衣,还是用云锦针法绣吧。”

江酒有些好笑。

这些琐事他也操心,累不累啊?

陆先生自然是不累的,他恨不得他们的婚事由他全权负责。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身上肩负了太多东西,一刻也停不下来。

“好啦,你刚到中东,先去住处睡一觉吧,海城这边的婚礼筹办我会盯着的。”

“行,那我先挂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

切断通话后,江酒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目光落在窗外的骄阳上。

“宝贝,今天又是生机勃勃的一天,你也要好好成长,咱们一起期待见面的那一天。”

夜色。

霍明带着叶冉抵达时,徐倩的保镖已经候在停车场了。

霍明下来与她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她朝夜场内走去。

几人乘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

保镖开口道“属下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明少,斯少在里面,您自己进去见他吧。”

说完,她朝霍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将叶冉带进去,然后退了下去。

霍明也不知道徐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乖乖配合,扣着叶冉的胳膊朝套房门口走去。

他没有扭门把,而是用力拍着门板。

虽然他看不惯霍斯,但他不敢挑战霍斯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