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对蚌娘娘轻声说道;“夫人,命中若有终须有,命中若无还是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片刻呢,其实,那张黄绢上写的我已经明白了大概。”
蚌娘娘听完了晋元的话,立刻点头示意,让晋元附耳来到她嘴边,轻声说道;“你即已懂得,就不应该再耽搁了,难道你忘记了不成,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这句话了吗!”
晋元听了蚌娘娘的话,不免惊出来一身冷汗,如此算来,怕是回家还债和尽孝的时间都没有了,这却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只好恳请蚌娘娘道;还请夫人尽快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不然的话???”
晋元刚刚说到这里,却突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晋元只好抬头朝发出尖叫之声的地方看去,他这一看,不由得又暗自发笑,却原来,敖玉九公主正在给他松开那条捆绑他的绳索,却不料,那位小道士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边追赶着那条绳索,绳索朝上飞,他也跟着朝上飞,绳索落地,他就躺在地上,口中尖叫道;“你绑,你绑,我让你绑。”
看到这种情况,敖玉九公主立刻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音,就见她,对着那条绳索伸手一指,倏忽之间,那条黑黢黢的绳索,又变回了一根树枝,悄无声息地飞回到了树上。
小道士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叫一声;“哪里逃!”
也跟着那根树枝飞到了树梢上,然后就掉在树梢上来回游荡着,江白和晋元看到这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飞身来到树梢上,一左一右,来到灵山道士身边,伸手扶住小道士,陪着笑脸说道;“小道爷,误会,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还请道爷和我们一同下去,咱们有事情好商量!”
听了晋元和江白的赔罪之话,小道士翻着白眼,哼唧道;“我死了,我死也!”
晋元和江白闻听小道士的话,还以为这不过是小道士的一句气话或者哄骗他们的言语而已,孰料,那位灵山道人说完我死也之后,就听他喉头咯吱一声,紧接着就见他四肢僵硬,身体不住地抽搐,从嘴角冒出来白沫子,眼见得这位灵山道士已经死了。
这却如何是好!晋元和江白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高声喊道;“夫人,这却如何是好!”
江白和晋元喊过之后,却见站在树下的蚌娘娘和敖玉九公主,正招手让他二人下来,二人无奈,只好飞身下树,来到了他们各自娘子的身边,就在这时候,蚌娘娘和敖玉九公主,双双舞动衣袖,轻歌曼舞起来,随着这两位仙女的舞蹈,从远方的天际传来一阵仙乐。
仙乐袅袅,由远及近,一点点清晰起来,细听却是一位姑娘在唱道;“山桃红花满上头, 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 水流无限似侬愁。”
歌声曼妙,愁情婉转,随着音乐的节拍,似乎已经死去的灵山道士,在树上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听着音乐,看着舞蹈的晋元和江白并没有忘记树梢上的那个凌山道士,当他二人见树梢上面的道士动了一下,立刻会心地一笑,然后装作被仙乐迷得如痴如醉的样子,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紧紧盯着树上的灵山道士。
就在这时,晋元和江白蓦然间,却发现蚌娘娘和敖玉九公主舞蹈的频率快了起来,随着她二人的起舞,眼前飘起来一团白雾,白雾渐渐包裹住那棵黑黢黢的大树。
晋元和江白见状,情知下一步将要发生重大的变化,就悄悄上前靠了靠,果然,他二人刚刚站稳,却见那颗黑黢黢的大树,变成了一座小山,山顶之上,有一块大石头,石高三丈六尺五寸,周围二丈四尺,上有七窍八孔,九宫八卦。
看到这一幕,晋元和江白不由得惊呆起来,就在这时候,他们又看到山顶上的那块石头,变成了一座玲珑宝塔,塔里面一个小人,白发长须,面部慈祥,,身穿一身白色的纱衣,对着江白和晋元伸手一点,瞬间一颗金星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