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到现在我还一条鱼都没捞上来呢。”
赵阿大见晋晚生一条鱼都没打上来,立刻敲着自己的船帮子说道;“我今天运气不错,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能打上来几十斤鱼了,我正准备去集市上呢。”
晋晚生听罢,问赵阿大;“阿大哥,你打算去哪个集市上卖鱼去?”
赵阿大说;“眼前的集市卖不上价,我打算划船去临沅县城,到哪里我有个好买家,是给县宰大人做饭的厨子,他说县宰大人喜欢吃大江里的活刀鱼,我今天打上来不少刀鱼,要不你也跟我去,我领你去县宰府衙送刀鱼去,等卖完鱼我们哥俩好好喝几盅。”
晋晚生听了赵阿大的话以后,心思立刻活份起来,他觉得自己今天不适合捕鱼,干脆就跟赵阿大去,至少能混顿午饭吃,于是,他就说道;“阿大哥,那我就和你走一遭,帮助你把鱼卖掉。”
赵阿大和晋晚生两个人在这大江之中,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晋晚生一身好水性,是这大江里的第一条弄潮好汉,赵阿大善于交际,很多打鱼人都是他的朋友
他们两人举棹操桨,双双朝县城边上的码头划去,路上少不了和来往船只上的船老大大声打着招呼,到了码头上,晋晚生帮助赵阿大把鱼舱里养着的活刀鱼装进鱼篓里交给赵阿大,他的鱼篓里装着鲫鱼和鲤鱼,收拾好后,两个人直奔县宰衙门。
在路上闲来无事,赵阿大又提起张有旺两口子,说他媳妇简直就是个母夜叉,亏了是张有旺,换做自己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找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晋晚生在计氏妇人身上吃了不少暗亏,经常让她沾些便宜,不过,碍于张有旺的情面,他又不能说出来,就只好哼哼哈哈地答应着,任凭赵阿大指指点点。
走了一段路,晋晚生为了岔开计氏妇人这个话题,又问赵阿大;“你这么多活刀鱼县宰府里都能要吗?”
赵阿大说;“能要,都能要,上次,县宰府里的厨子买我的鱼时曾经对我说过,我们这位司马县宰专门喜食活刀鱼,很像似有仙风道骨的样子,他和师爷两个人经常在府里炼丹修仙,府里还供奉着太上老君,每日必定焚香参拜。”
晋晚生听了后,很疑惑地说;“真的吗,果真如此,百姓的事情他还有时间管吗?”
赵阿大说;“这你都不知道啊,咱们县衙门可不是天天升堂,谁有冤屈要报官,非得初一和十五才行,还有啊,你没听说吗,县宰府里那位师爷大有来头,县宰大人对他是言听计从,据人传闻,这位师爷能耐大了,他能掐会算,还能隔空取物,呼风唤雨。”
听了赵阿大的话,晋晚生呆了呆,刚想说他就不进县宰府了,可是,等到他抬头时,却发现已经到了县宰府门前,更让他们胆颤心惊地是,威风凛凛的衙役,身挎腰刀,分班站立在大门之前,两个人见状,吓得没敢从大门进入,而是绕到后脚门,站在门外,等了半天,直到有一个人拿着菜篮子走出来,赵阿大才迎上前去,陪着笑脸说;“贵厨,闻讯则个,不知道府上今日还买活刀鱼否?”
那个挎着菜篮子的白胖汉子,肥嘟嘟的一脸赘肉,大嘴岔子已经咧过了腮帮子,身高不满五尺,脖子和腰身紧紧连在一起,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缝,看了赵阿大几眼,这才停下脚步说;“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从你手上买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长江刀鱼,我们县宰吃后连说好鱼好鱼,你今天还有刚从江中打捞上来的活刀鱼吗?”
赵阿大听了厨子的话,立刻把他肩上的鱼篓递到那个橱子面前说;“贵厨请看,这是我刚刚从长江里打捞上来的活蹦乱跳的鲜活刀鱼。”
那个太守府里的厨子看到鱼篓子里满是鲜活的刀鱼,立刻裂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就对赵阿大说;“走,把你这一篓子活刀鱼给我送到厨上去,这下可好了,我们师爷定会奖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