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旺看看晋晚生,他心里明白,晋晚生是个诚实本分之人,从来就没听到他说过吹牛的话,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张扬,在酒肆里发生了惊动全县的事情,他也从来不对别人说,就凭这一点,他信,他相信晋晚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他想办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江边,晋晚生果然没有让张有旺去解他拴船的缆绳,而是让他直接上了自己的小渔船,两个人上船后,晋晚生抄起一只船桨,把小船儿朝江心方向划去,等到他划到上次一网就打上来鱼的水面上之后,直起身来,开始抖落渔网,接着,晋晚生把渔网拿到手中,随意地朝江水里一撒,渔网唰地一声落入水中。
这时候,张有旺拿起放在船舱里的单只船桨,他想划船溜网,却见只有一只船桨,就嘟哝了一声;“晚生兄弟,你咋就拿了一只船桨,你让我咋划船呀!”
不料,晋晚生听了他的话以后,急忙说道;“不用溜网。”
张有旺十分不解地问道;“你能保证一网就打上鱼来?”
张有旺说话的声音刚刚落下,却见晋晚生已经把渔网拽出了水面,这时候的水面上水花四溅,打渔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网打上来很多鱼的丰收兆头。
张有旺怀着不信和怀疑的心情,不错眼珠地盯着晋晚生手中的渔网,细看之下,张有旺暗自想,这个晋晚生果然非同一般,只是轻轻地一网,就打上来如此之多的鱼儿,这时,张有旺再细看,才发现渔网之中溅起来的浪花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上下翻腾激起来的水花,于是,他急忙上前帮助晋晚生朝船上拽渔网。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渔网拽到了船上,张有旺看着船仓里翻滚着的活鱼,说道;“少说也有几百斤,阿生兄弟,你今天真是撞上了好运气。”
晋晚生说;“这一网鱼不全是我的。”
说话的功夫,就见晋晚生把渔网朝江里一抖,刚刚打上来的鱼儿全都回到了大江之中,船舱里只剩下两条肥大的鳙鱼,张有旺看着晋晚生很不理解地说道;“阿生兄弟,你打上鱼来都是这个样子吗?”
这时候的晋晚生已经掉转船头朝家的方向划动了渔船,他边划船边回答张有旺的疑问;“阿旺大哥,一般的情况下我都是这样的,我想我们这些靠江讨生活的人,全靠着江里的鱼儿养活我们,我们要想过好日子,就得保护好江里面的鱼儿,让它们世代繁衍,所以,我打上来鱼后,会把渔网送回到江里,只留下蹦进船舱里的鱼儿,你看,这两条鳙鱼足够我们今晚上下酒的了。”
听了晋晚生的话以后,张有旺半天没有吱声,直到晋晚生把船儿划到了岸边,他才冒出一句话,“我也想学你,可是,我没有你那种一网撒下去就能捕上鱼来的本事。”
这时候的晋晚生遇到了太多的怪事和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已经变得谨慎了很多,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忙着对张有旺说;“阿旺大哥,其实刚才那一网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也是该着的事情,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半天捕不上一条鱼来,你可千万别寻思我有多大的能耐。”
晋晚生的话,张有旺根本就没在意,此时他低头弯腰,伸手去抓船舱里那条最大个的鳙鱼,第一次伸手,张有旺根本就没在意,只是用手对准了鱼鳃,想拎起它来,哪料到那条鳙鱼十分强健,一甩尾巴,把张有旺伸过去的手打到了一边,疼得张有旺急忙抽手,甩手,亏了他是成年在大江里捕鱼,要是寻常之人的话,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至少那一尾巴会把人打个跟头。
这次,张有旺多少吸取了一些教训,第二次伸手的时候,他虚晃了一下,然后双手用力,猛然按住了那条鱼,尽管如此,那条鳙鱼还是扭动身躯,用力甩尾巴,弄得张有旺没法子,只好全身都扑了上去,压住了身下的大鳙鱼,过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