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就没话了,张有旺只好打圆场说;“老婆子,喝得差不多了吧,我看你酒量见长,要是我们哥俩喝到明天早上,你也能跟着喝到明天早上。”
听了张有旺的话,计氏女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呸,就你,老娘才没闲工夫陪你喝到明天早上呢,你明天不是要帮着晚生兄弟打芦苇去吗,今天就早点挺尸吧,走,跟老娘回家。”
张有旺说;“我和晚生兄弟在他家凑合一宿得了,省得明天早上惊动您老人。”
张有旺的话音刚落下,就见计氏女一下子站了起来 ,上前薅住他老公的耳朵骂道;“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娘让你回家是瞧得起你,今晚上回家你先给老娘洗脚和那什么,听到没有,哼!”
此时的张有旺被薅着耳朵只有站起来的份,他双手捂着耳朵说道;“老婆子,别薅了,咱们这就回家,我给你洗脚去。”
张有旺和他媳妇两个人拉拉扯扯离开了晋晚生的家里,晋晚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回身就躺到了床上。
晋晚生劳累了一天,又喝了很多酒,再加上他明天还要起早,所以,躺到床上以后,他也没管蚊帐是不是放下了,就立刻酣睡起来,这下好了,只要是飞进来的蚊虫,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来叮咬他,喝他的血。
三更刚过,晋晚生渴醒了,水缸明明在屋子里,可是,他在迷迷糊糊当中却走到了院子里,钻进竹棚子,来到了大水翁跟前,他刚要伸手去舀水,却见水瓮里的水是满满的,本来晚生他和张有旺打渔回来,朝水瓮当中放活鱼的时候,那水瓮里的水还是多半下的,至少离瓮口处还要有一尺的距离,可是,这时候为何又满了呢?
就在晋晚生狐疑之时,又有一个景象出现在面前,就见他前几天放进去的那两条锦鲤,浮在水面上,张开嘴,一条鱼对着那棵小桃树,一条鱼对着小桃树下那四棵花树,正一口一口地朝它们喷水,对于见怪不怪的晋晚生,这才想起来,这两天他忘记给桃树和花树浇水了,可是,那棵小桃树和那四棵花树照样长得很滋润,就好像有人天天在伺弄它们似的。
这下子晋晚生明白了,原来是这两条锦鲤在替他浇水,那么,究竟是这两条锦鲤主动来给它们浇水呢,还是小桃树和花儿指使两条锦鲤给它们浇水呢?晋晚生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一股子灵气,他忘了口渴之事,先是问那两条锦鲤;“是你们主动给它们浇水的吗?”
两条锦鲤吐出一口水,然后一起用尾巴击打了一下水面,又晃了晃脑袋,接着一头扎进水中,过了一会儿又游到水面上,把头几乎要伸到水瓮外面去,这才张开嘴,把水喷到了桃树上。
晋晚生见状,立刻蹲到小桃树下面,用手抚摸着那棵小桃树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让我的锦鲤来给你浇水。”
晋晚生刚刚说完话,就见小桃树的树枝动了动,又摇摆了几下,晋晚生这几日本就见多了各种各样神奇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个懵懂少年了,他见小桃树对着他摇摆起来,心里立刻想到,小桃树是在告诉他,你说对了,是我让你的两条锦鲤来给我们浇水的,今后这样的活计就让它们干了。
晋晚生见小桃树能和自己进行心灵沟通,立刻坐到了它边上,小声说道;“我午间和晚间都喝酒了,我这不是酒后在做梦吧?”
晋晚生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耳边响起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于是,他就四处环顾了一眼,没有看到人,不得已,他只好定睛细看身边的小桃树,见紧挨着他的那条树枝在抖动,他就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那根树枝使劲摆动了一下,枝梢轻轻地拂到了晋晚生的脸上,那意思是,你明知故问。
晋晚生对于他从孤岛之中救会来的这些个花草树木,本来就觉得它们不同于其它花草树木,不然的话那个雷电不可能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