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声,低一声,仿佛在配合着竹楼外面的那些不安分的生灵。
鼾声迎来了三更,虫儿叫的更欢,蛤蟆鼓起喉头,咕呱、咕呱、费力的唱着求爱小夜曲,只有在大江边的夜色里才会享受到眼前的这一切。
星稀月朗,那牙弯月高悬天际,发出淡淡地清辉,江水哗哗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偶尔会有什么东西从水里跃出来,接着又扎进水里,江岸边的芦苇荡,静静地站立着,就像一排排的哨兵,看着大江里的奥秘。
江水流,日夜不停地向东流,淹没了多少好时光,带走了多少代人的青春岁月,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江畔,这间用竹子搭起来的小二楼,没有了白日里鸡鸣狗叫的喧闹,屋子里刚刚上演完亘古以来,令人挥之不去,赶之不走,总是让人跃跃欲试的惬意之事,两个人叠在一起,很舒服地睡着。
江白的闺房占据着楼下的整个房间,屋子里的墙壁上张贴着鲤鱼跃龙门的连环画,一张竹床,一排竹柜,衣架上挂着一身白色的纱衣,窗户上贴着过年时的剪纸,依然很新鲜。
江白躺在竹床上,身上盖了条薄薄的蚕丝被,浓浓地睫毛,毛茸茸地遮挡着眼睛,瓜子脸上睡意正浓,白皙的皮肤显出只有少女才有的淡淡地红晕,两条修长的大腿,微微张开着,很显然,她睡得实在是太香甜了。往日里,夜半时分,她都会醒来,今夜却不知为何,她全没了往日的精神,从天还没黑一直到现在,江白都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