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巧凤的挖苦和讥讽,裘为仙权当是耳旁风,他心里不停地念叨,你想说你就说,你想骂你就骂,老子可不在乎,老子在乎的是怎样才能得到你,裘为仙在心里念叨完了以后,又拿出不要脸的架势,笑嘻嘻地说道;“还是劳烦巧凤妹妹的大驾,把这位妹妹引荐给我!”
“引荐给你,你不怕二爷吗,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吗?”
巧凤眼珠子一竖,说话的语气变了,裘为仙却不在乎;“诶呦,那怕啥的,咱们就是说说话,唠唠嗑,近便近便,要是到了府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是吗!”声音不大,听着挺甜,不是巧凤说的,那就一定是那个美人了,我咋没见她张嘴呢,裘为仙正自遗憾呢,却见巧凤身边的姑娘又说了;“想认识我,你不怕吗,我告诉你,凡是不怀好意,想打我主意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头肥猪还关在大牢里,你也想吗?”
“别,别的呀,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就这功夫,店小二端着一个大盘子,把三碗白米饭和一盆子炖猪肉放到了桌子上,裘为仙看到那盆子猪肉立刻咧嘴乐了,没等店小二把饭菜摆好,他已经伸出带有黑毛的粗手,从盆子里捞起来一块肥猪肉,嘶嘶呵呵地送到了嘴里,接着鼓动着腮帮子又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看得巧凤和文娘一个劲儿恶心。
饭桌上有这么一头猪,谁还能吃得下饭呢,好在,她们也不算十分挑剔之人,巧凤看到裘为仙那副贪吃相,立刻把那盆子炖猪肉推到了他面前,说了声;“猪!”
裘为仙装作没听见,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筷子,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接着小二又端上来三道比较清淡的菜,巧凤和文娘这才端起饭碗,每人吃了一碗饭,又吃了几口炒竹笋和煎鸡蛋,就放下了饭碗,离开了桌子,
裘为仙连吧唧带呼哧,一口气吃了十碗白米饭,又把那一盆子红烧猪肉和桌子上的剩菜全部席卷而光,这才拍着肚皮站了起来。这功夫花不二走了进来,笑着问道;“裘爷,吃饱了吗?”
“嗝,呃,”裘为仙接连打饱嗝,又看了一眼桌子,这才回答;“饱了,他奶奶的!”
裘为仙话声刚落,另一张桌子上的包袱里,又传来了咕咕之声,花不二立刻走到门口朝外面看看,接着来到哪个包袱前,伸手解开包裹着的蓝布,里面现出来一个鸽笼子,鸽笼子里装着一只银灰色的信鸽,花不二上前,打开鸽笼子,让里面的鸽子蹦了出来,然后对裘为仙说道;“麻烦裘爷把它喂饱,然后把它放出去,它自会飞回来。”
裘为仙立刻说了声;“好嘞,”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一把高粱米,放到了桌子上,那只信鸽立刻低头啄起来,花不二又从桌子上拿来一只干净碗,里面盛满了水,放到了正吃食的信鸽边上,接着嘱咐了一句;“裘爷,等它吃饱喝足以后,你从后窗户把它悄悄放走。”
裘为仙点头,花不二走了出去,到大车店前面看着那个粗壮的女人套车,车套好了,牲口也都吃饱了,人自不必说,花不二却没有张罗走,青衣汉子也就是江白,来到花不二身边问了句;“为何不走?”
花不二见到白三爷催他快走,立刻找了个借口,回答说;“那个裘爷,那个裘爷还没出来,我去看看,他也太能吃了,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花不二轻声说着,迈开方步朝大车店里面走去,看到他进了屋子里,江白立刻聂步上前,来到门前,找出来一个店小二,悄声说了句什么,那个店小二立刻点头,朝屋子里面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又走了出来,附在江白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江白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两枚钱给了那个小二,小二立刻点头哈腰地离开了江白。
江白转身,朝马槽子走过去,解开他那匹快马,翻身上马,和谁也没打招呼,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胯下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