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在场,阎罗殿作证,无常吐出舌头,似乎在嗅着白功夫说出这样一番话里有多少酸臭的味道,还好,他们似乎什么也没有嗅到,阎罗殿毕竟是阎罗殿,普天之下又有哪个敢在阎罗殿里,当着阎王爷和无常鬼的面撒谎呢!
再听白功夫的这一番誓言,说得那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终于打动了黄金花的心,她不由得转嗔为喜,就抬头看了看石案后面的阎王和黑白无常,这一眼望去,她倒觉得阎王没有那么可怕了,两个黑白无常虽然还是耷拉着舌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却也是没有那么恐怖了。
于是,她开始抬头看着阎王和黑白无常,然后字斟句酌般地说道;“请阎王爷爷开恩,看在这个白功夫没有残害过什么人,也没有跟着那口臭肥猪强男霸女,坑害百姓,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吃懒做,这才跟着花肥猪混生活,真要认真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他名义上的老婆也让那口臭肥猪祸害过,所以,我想恳请阎王爷高抬贵手,饶了他一条狗命,以观后效。”
听了黄金花的话,黑白无常立刻上前一步,弓腰对阎王爷说道;“黄金花说的在理,请阎王爷放了那个白功夫,让他回去和黄金花好好过日子,也不枉了阎王爷体恤民情的一番苦心。”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阎王爷体恤什么民情,他只管把活人变成死人,只负责管理死人,不过,这时候的黄金花和白功夫哪里能听出来这些,他们只求快一点离开这里,因此上,等到黑白无常说完了替他们求情的话以后,这两个人把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上了,他们眼睁睁地,等着阎王爷发话。
嗡嗡嗡,两个人一惊,知道这是阎王发出的特有的声音,果然,嗡嗡嗡声过后,那个独特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黄金花,你领着白功夫回去后打算怎么过日子呀?”
阎王爷的心操得还真挺仔细,那有阎王爷管人间是怎么生活的呢,可是,这个阎王爷偏偏就爱管闲事,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黄金花听到阎王问话了,立刻回答道;“回禀阎王爷爷,我刚才想明白了,回去后,我等着那些个受害的姑娘们来找我,我按着您的吩咐,接到您的阎王令就给他们银子,给他们地,等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带着白功夫回到州府去住,那头臭肥猪留下的宅子,我们不能住,一来我们住在哪里面觉得不太平,二来那个宅子太大了,我们打理不过来,为了心安,我们还是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好,这样睡觉也心安,不过,在下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
黄金花立刻说道;“请阎王爷给我们做主,千万别让那个花不二领人来报复我们。”
“奥,那个花不二该死,他包揽诉讼,和他哥哥花斐珠沆瀣一气,祸害百姓,你们是该防着他点,不过,你们回去过安生日子就是了,我这几日就发出阎王令,拘拿花不二。”
嗡嗡的声音说到这里,口气一换,顷刻间传出来一声威严的声音;“黑白无常听令,从明日起,拘拿花不二,到阎罗殿里来受审。”
黑白无常立刻上前跪倒,口称;“仅遵阎王御旨,在下即刻前去拘拿花不二。”
黑白无常的话音没等落下,就听阎王的嗡嗡声又响起来;“且慢,你二人明日执行本王的御旨,现在要把他们二人送回阳间,不然的话,这漫漫长路,他们如何能够走得回去,所以,你们要现在、立刻就把他们二人送回阳间,待到卯日星官出来报晓后,他们二人就回不去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坏了本阎王爷的一片苦心。”
黄金花和白功夫听了阎王爷说出来的话,身上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想,原来我们真是在阴间呐,怪不得这里都是石头桌椅,还幽幽暗暗的,不慎明了,路面上也坚硬难挨,还坑坑洼洼的,快,快走,我的老天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