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每个人都把目光对准了江白,那意思是想看他下一步还要求大家怎么喝,屋子里很静,红红的蜡烛闪着光亮,就在这时,楼门外轻轻想了一下,仿佛是一根树枝落地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响声。
随着响声,江白倏忽间不见了,文娘把目光扫向大门,接着收回目光,环视屋子,那两个仆人还站立在他们身后,手中捧着酒坛子,正准备给他们斟酒,文娘立刻对着那两个仆人做了个停止斟酒的手势,紧接着身形一晃,也出了屋子。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特别是陈家叔侄,从酒桌边上站立起来,这时候,只有白老大也就是巧凤和白老四也就是晓月,还镇静如初,烟波寨里的老九和老十,却扬起了手掌,对着燃烧的蜡烛挥了下去,掌到风起,瞬间,蜡烛熄灭,屋子里漆黑一片,接着,老九和老十带着风声,飞身窜到了屋子外面。
楼门前就是街道,街道上寂静如初,无风,树枝没有摇动,刚到外面的老九立刻伸展腰肢,一翅冲天,婉如一团黑影,飞到了楼顶,粗壮的老十,只是就地一滚,立刻没了踪影,看到这两个人的动作,站在门前的文娘点了点头,暗想,江白师傅妹妹带回来的两个人不是吃干饭的,看样子身手敏捷得很。
直到这时,陈尘叔侄才来到院子里,屋子里还剩下两个仆人和晓月、巧凤,这是他们的默契,留有伏兵,准备致命一击。
众人都很紧张,气氛热烈的酒宴被冲散了,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站在院子里,陈尘叔侄第一次没有感觉到紧张,他们来到埋伏在暗处的更夫面前,轻声问道;“你们看到有人进来了吗?”
更夫点头说;“我看到一条黑影从墙外飞了进来,没等我去禀告,那条黑影又飞出了墙外。”
“你还看到了什么?”陈茵又问了一句。
更夫想了想,回答说;“没有,然后就是你们冲了出来。”
陈茵听后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白三爷出去的时候,更夫肯定没有看见,真是神人,陈茵正想着,猛然间,却看到屋子里的蜡烛又亮了,他刚想到有可能是留在屋子里的仆人重新点亮了蜡烛之时,却见从楼顶上飞下来一个黑影,落地后,他才看到原来是那个细高的老九,看到老九现身了,就在离更夫和陈茵叔侄不远处,一个粗壮的身影也溜溜达达走了过来,陈茵叔侄细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粗壮的老十,也走了过来。
他藏身在哪里,难道更夫没有看到,反正自己没有看到,粗壮的老十走到陈尘叔侄身边,轻声说了句;“回屋吧,那个家伙早就没影子了。’
陈尘叔侄跟着老十等人重新走回了吃饭的客厅,蜡烛通亮,他们几乎同时看到,突然间消失的白三爷正坐在酒桌边上,对着留在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弟兄说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了,又停止了说话,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等到他确定所有的人都回来之后,淡淡地说了句;“我们的酒宴让人家给冲散了,没法子,江湖险恶,不险不恶不是江湖。”
竹楼里,红烛高照,火苗跳跃,屋子外夜色深沉,星月沉沦,漆黑一片,无风却见树梢动,无人似有黑影移。
江白说完那番话,屋子里的众人,立刻把目光对准了他,唯有两个仆人手捧着酒坛子依然呆立在当场,他们不是害怕,而是不理解,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酒兴正浓的主人们,为何纷纷离座,冲到了外面,想不明白,就只好呆立在那里接着想,反正现在没有人让他们上前斟酒。
江白说完话,又看看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陈尘脸上,陈尘只好说道;“三爷,有何吩咐尽管说,小的照办就是。”
江白立刻接过来说道;“看样子,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我可以告诉大家,刚才我出去追赶的那条黑影又消失在春宵楼里,我害怕打草惊蛇才没有跟着进去,所以,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