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都有说违心话的时候,不过、最让人不理解的就是,身边的人说出了违心话,却还要别人附和他,此刻,和五哥捆绑在一起的另外两条汉子就是这种情况。
他们二人听了五哥的言语,立刻呆愣在哪里,正想不明白,又想看看五哥是不是说错话了之时,不料,皮肤上一阵阵酸麻的感觉又袭了过来,这种感觉让这两位汉子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忽地又听到和他们捆绑在一起的五哥又说道;“二位兄弟,跟着我一起大声呼喊,感谢救命之恩,感谢把绳索送了回来!”
五哥的话音落地,紧接着高声喊道;“感谢救命之恩,感谢把绳索送还给我们!”
声音响亮,却很单细,原来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没有给另外两个兄弟留下思索的空间,他们一时发楞,就没有跟着五哥喊出来,因为,他们的心里还有一句话要问五哥,我们这是喊给谁听,那条绳子为何会自己变戏法,它是不是着了什么魔法。
就是这一念之差,才导致只有五哥一个人喊出来那句话,再说五哥,喊完那句话之后,发现竟然只有自己再喊,他刚想说那两个弟兄,难道你们不要命了,不过,还没等他说出来那句话,他猛然间感觉身子一轻,捆绑在他腰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五哥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没有急着离开那两个弟兄,而是还保持着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姿势,嘴里却小声催促道;“你们二人快点按着我的话大声喊起来。”
这一次,那两个弟兄学乖了,他们听到五哥再次说过的话以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敢想,而是立刻大声喊道;“感谢救命之恩,感谢把绳索送还给我们!”
这一声喊还没有结束,接着又变成了哎呦之声,一个汉子忍耐不住,说了一句;“我的爷爷呦,求你轻点勒,我的骨头快断了。”
这时候,五哥又发话道;“快点,接着喊!”
喊声又起,不过,这次五哥没有注意江面,而是看着捆绑在他们二人身上的绳索,五哥紧盯绳索不放,满以为这次喊过以后,那条捆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会自动脱落,哪成想,他们的喊声过了半天,却见那条绳索还捆绑在他们二人腰上,五哥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老九和老十领着晋元走了出来,离老远老十就嚷嚷道;“五哥,怎么回事情,遇到了什么险情?”
五哥听到老十的问话,张开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晋元不知为何走到了被绳索捆绑的两个兄弟身边,伸手要去解开绳索,不过吗,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那条绳索的时候,那条绳索已经自己从那两个汉子的腰上掉落下来。
天色暗了下来,江面上的风似乎也起了变化,那种呼呼作响,令人胆寒的风声一点点变小了,江面上先是有一些丝丝的声音,接着那些个翻滚着的巨浪也一点点平息下来,最明显的征兆就是,晋元乘坐的这条帆船,在水面上竟然如同悠车子似的,悠悠荡荡,再也没有了左右摇摆,似要倾覆的迹象。
再说晋元,他刚到那两个汉子身边,却见绳索自动脱落下去,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对他比较熟悉的老十说道;“本家哥哥,风似乎小了许多,我们能够接着开船吗?”
听了晋元的问话,矮胖的晋望山回答道;“怎么,老弟,想家了呀,别急,无论如何我们明天夜晚也能赶到湖州,可是,今天夜晚却是不能接着走了,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在这大江上夜晚行船是最最危险的。”
听了晋望山的解释,晋元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唐突了,照理说,夜晚不能在大江里行船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那他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也许他真是急着回家,也许是在船上呆着不习惯,不过,晋望山并没有接着说什么,也没有问他什么,晋元的心里却有点不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