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后背和屁股上一条条血痕,总算爬过了那片棘刺密布的刺玫花丛。
此时的猎人心中窃喜,因为他依然是趴伏在地,不过,他却看到前面的花丛似乎没有那么多尖刺了,于是,他万分小心地试探着站了起来,再者说他不站起来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刚刚被棘刺尖刺破的后背和后屁股让他有些疼痛难忍。
孰料,就在他刚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前面的花丛主动移开了,也就是说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猎人当然没有理由也没有心思去研究或者去想,眼前的花丛为何会主动给他让开一条路,反正有路可走就比无路可走强很多,再者说了,他如果不马上摘下挂在树上的弓箭和弯刀,他能不能走下这座山还要两说着,因为,就在刚才他还听到了虎啸之声,要让他赤手空拳和猛虎搏斗,他自认还没有那种本事,所以,他必须尽快拿到弓箭和弯刀。
猎人不管不顾,沿着花丛刚刚给他让出来的小道,或者说是一条仅仅能够让他擦身而过的间隙,三步并做两步,眨眼间跑到了挂着他弓箭和弯刀的那棵梧桐树下,好在天色刚刚暗了下来,他还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所以,到了树下,他立刻开始打量起这棵粗壮高大而又笔挺的梧桐树。
给猎人第一印象的就是,这棵梧桐树没有个人那是搂抱不过来的,于是,他不由得仰头上望,这时候他才看到上面的枝丫好像一把巨大的遮荫伞,遮挡着方圆将近一亩地的地方,似乎在向来往的路人宣告,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要乘凉可以,干别的事情那可要掂量掂量。
猎人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就见他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围着树干转了一圈又一圈,按理说,凭他的本事,要想上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棵梧桐树长得十分古怪,粗壮的树干上一根枝杈也没有,只有到了离地面足有十丈高的上面才长出树杈来,就好像它很讨厌别的什么善于攀爬之类的东西爬到他身上。
猎人不理解这颗梧桐树的心思,虽然他搂抱不住树干,可是凭着他那双有力和粗糙的的双手再加上他那双善于攀爬的双脚,他几次试着要用手脚抓住树干,然后爬到树上,去摘下他的弓箭和明月弯刀,却都是在刚刚触碰到树干的时候,就被呲溜溜光滑无比的树干给滑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棵普通的梧桐树吗,树皮应该是粗糙无比,能够搭住手脚的呀,这棵树为何如此稀奇古怪呢,猎人又开始打量起这棵梧桐树,就在这时,他才发现刚才还有些霞光的天际,此时已经黯淡下来下,四周已经是暮霭沉沉,不见了归窠的宿鸟,怎么办呢,猎人感觉到了不安和焦急。
就在猎人围着这棵梧桐树一筹莫展之时,他猛然间看到从遥远的天际飞来一群五彩夺目的鸟儿,它们飞临这棵梧桐树上空之后,先是围着树冠翩翩起舞,盘旋了一阵之后,一点点开始接近那蓬巨大的树冠。
不过,就在这群五彩之鸟就要落到树冠上的那一瞬间,却看到了树下来回走动的猎人,于是,它们腾空而起,开始在这棵梧桐树的上空盘旋回绕,片刻,这群五彩夺目的鸟儿,突然引颈鸣叫,咕嘎嘎,咕嘎嘎!
声如鹤唳,却又悠远绵长,震荡群山,站在梧桐树下的猎人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凭着他多年出没山林打猎的经验,他知道也许是猛兽就在身边,也许是有更厉害之物奔着这片香气异常的花丛而来,但是,不管是怎么回事情,他都感觉可怕,而且是十分、百分地可怕。
作为猎人,他手中没有了弓箭和弯刀,却要两手空空面对不知道的凶险,该有多么可怕。
无奈之下,本能告诉他快些躲起来,也许上树是个好办法,不过,他却上不去,怎么办,就在猎人一筹莫展之时,一股腥风又刮了过来,是何猛兽,猎人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