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静之夜,而这样的夜晚却又是最容易引起女儿思恋母亲的时候,因此,文娘刚说好啊,陈茵就接过来说道;“恩公,方才您问我的母亲呢,其实,我的母亲离开我已经快十年整了,今夜,又让我想起了母亲的音容笑貌,还有她最后凄美的一瞥,真真是让我肝肠寸断。”
“啀!”紧接着陈茵的凄楚的话语,文娘又是一声哀叹,然后说道;“我又何曾不是如此呢,想我阿妈,倒地气绝那最后消散的眼神,竟然是那样的放心不下,我、我!”
文娘语声颤抖,陈茵禁不住用自己柔嫩的细手轻轻拉住了文娘的手,就在陈茵拉住文娘那双手的一刹那,心里立刻明白了,自己原来的判断没有错,这位貌似江湖汉子的恩公,真就是个女儿身,因为只有青春年少的姑娘才会有这般柔嫩纤细的手指,才会有如此细嫩的手心,于是,她由最初轻轻地拉住变成了紧紧地抓着文娘的手。
文娘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陈茵那双少女特有的温润细致的巧手,于是,他凝目细看陈茵,轻声说了一句和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很不相符的话来;“好一副姣好的容貌,好一个美人胚子。”
陈茵被文娘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她依然抓着文娘的手,却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却原来恩公和我一样,也许也是迫不得已,才装成了男人。”
陈茵年少,直接把话说开了,文娘当然不能够否认,不然的话,又成何体统,不过,此时此刻文娘的心思又转移到了陈茵的身世上来,于是,他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说道;“我阿妈是被我那个畜生舅舅还有花肥猪一伙生生气死的,我为了报仇才女扮男装行走在江湖上,所以,我还要请小妹妹替我保密,明日切不可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看到如此坦诚的文娘,陈茵大为感动,她紧接着说道;“同是苦命的女人,我的父亲在和围堵上来的强盗搏斗之时,连中三箭,倒地气绝,临终前,他对我母亲只说了一句话,把孩子带大,报仇。这时候,那些个强盗已经把我和我母亲还有我叔叔,团团围住了,还口口声声喊着要尝尝西域女人的滋味,这时候,我母亲已经翻身下马,把我绑到了马背上,然后小声对我叔叔说道,打马护送公主逃出去。
紧接着,她就狠狠地抽了那匹千里神驹一鞭子,神驹立刻奋蹄腾飞,这时候,我回头望去,却见母亲仍然在和那群强盗拼命厮杀,在我的呼喊声中,我看到,我看到——我母亲砍翻了最后一个强盗,然后把钢刀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陈茵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文娘只好把她搂在怀中,安慰道;“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找那伙强盗报仇。”
听了文娘的话,陈茵把头从文娘的怀中抬起来说道;“不知道为何,那伙强盗这么多年来,竟然销声匿迹了。”
文娘说;“最好他们明天也能来。”
直到文娘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陈茵才彻底明白他们为何要公开拍卖那颗蛇珠,就在陈茵还想接着打听明天的具体安排时,却见文娘从怀中拿出一颗发出幽幽蓝光的珠子,对她说道;“张嘴,把它含在舌根下,紧紧压住,千万不要不要让这颗珠子离开你的舌根。”
陈茵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恩公手中突然出现的这颗会发出幽幽蓝光的珍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恩公为何要让她含着这颗珍珠,更不懂得这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她含在口中会有什么好处,不过,直觉却命令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把文娘递给她的珍珠含了进去,紧接着又按着文娘的吩咐,搅动舌头,把那颗珠子紧紧压在了舌根之下。
顷刻间,陈茵感到舌根下嗖地冒出一股清气,这股清气先是直达百汇,然后顺着任督二脉,一路下行,给陈茵一种疏通经络,排除浊气之感,陈茵正觉得通体痒酥酥,麻约约,无比舒泰之时,猛然间感觉那颗被他舌根压着的珠子,倏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