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点了一下头,转身疾步离开了。
这一下,只剩下苏欢和眼前这个男人了。吃一顿饭,居然撞破了别人的奸情,她怎么那么倒霉!这一下,这男人肯定要杀她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欢苦着脸垂死挣扎。
男人走到苏欢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自然是偷人,还能做什么?
“商量正经事!”苏欢特意把‘正经’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
“你这样觉得?”
“是!”
男人轻呵了一声,“你果然必须死!”
苏欢忙道“我知道你们在幽会,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打死都不说!”
男人看着苏欢,幽黑的眸子,突然带过一丝笑意,“本大爷信你!”
信她什么?苏欢怔了怔,但见那男人已经走过去了。苏欢一边沉思着一边往嘴里又塞了两口米饭,听得那边那男人咳嗽了两下,她忙端着托盘追了上去。
回到屋里,苏欢忙托盘放到桌子上,米饭还剩半碗,两盘菜还剩了几口。苏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人在屋檐下,脸皮必须厚。
“二爷,您还没用饭吧?”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哼了一声,没理苏欢,而是转身坐到了床上。见他不吃,苏欢便坐到桌旁,继续把剩下的往嘴里塞。
“你是大荣人?”男人突然问。
苏欢点了一下头,“是。”
“如何沦落到北秦?”
“我女儿先天带疾,我带着她来北秦寻神医看病,我们本来是要去沧海宫的,但贵寨的兄弟们……太好客!”苏欢吃下最后一口米饭,接着擦了擦嘴。
男人眼睛眯了一下,“沧海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是,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哦?”
“我爹是沧海宫宫主的师伯,我是宫主的师妹。”苏欢张口就胡说。
“你是司空幽暝的师妹?”
苏欢差点口快的问出谁是幽暝,转念一想大概是沧海宫宫主了,可为防有炸,她只是笑了笑。
“我说我医术好,可不是空谈。”苏欢这样说道。
“倒是有一点用处。”
苏欢心下松了口气,只要他觉得她有用,便会暂时留她一条命。这样想着,苏欢往床前近了两步,“我给你切一下脉,可好?”
“做何?”
“自然是治你的隐疾!”苏欢面上露出悲悯之色来,“你对那姑娘,怕是有心无力吧?”
“不用!”男人阴沉道。
“为何?”
“因为本大爷不信你!”
苏欢叹气,“讳疾忌医可不好。”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给本大爷治病?”
迫不及待?苏欢忙收回手,顺便退后了两步,“那再缓缓!”
晚上,寨子里有庆功宴,那男人让她跟着一起去。苏欢自然不愿意,趁着寨子里热闹,她没准儿能找到机会逃走呢!
可哪有她说不的份儿,那男人直接拎着她走了。
“所谓庆功宴,庆什么功?”半路上,苏欢瑟缩着身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