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脊背发凉,她对那把弯月大刀可是十分熟悉的,那晚这把刀差点没杀了她。
这穿宝蓝色麒麟服的男子是谁?
他正看着她,眉眼带笑,配着那张美艳到有些妖艳的脸,天然带着一股邪气。
“王爷,还劳烦令嫒跑一趟,咱们赶紧问两句,走走过场就是,别吓到小姑娘了。”那宝蓝麒麟服男子道。
是他!当晚追杀她的人正是他!
“夏副使,令嫒虽一介女子,但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吓到,三法司的大人们在,本王在,可不是来走过场的。诸位大人,可是这个理?”镇国王看向坐在自己两侧的官员们。
“是是,王爷所有有理。”
“有理。”
“夏副使体恤南宫姑娘,我们都知道,知道。”
三法司的人是两边不敢得罪,只附和着说一些不偏不倚的废话。
那位夏副使突然打开扇子,半掩着脸笑,“哟,天也不热,各位大人怎么出汗了?”
嚣张!
南宫盈月从这个夏副使的讥讽中看到了目空无人的嚣张,一个小小的副使居然敢愚弄三法司三品四品的大员,也难怪那沈炼敢明目张胆的陷害堂堂东州独孤王府的世子了。
镇国王倒是不惧这个夏副使,冷声道“不怪这天儿,只怪这屋子里闲杂人等太多!”
夏副使只是轻笑,倒未接镇国王这句话。
夹在中间的三法司的人,两边都不敢得罪,又怕两边得罪了谁,于是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问询。刑部的一官员差人给在场的诸位倒茶,检察院的让拿点心,大理寺的见南宫盈月还站着便让去搬椅子。
这哪是审问,都要变成茶话会了。
“我就不坐了,各位大人有什么问什么吧!”南宫盈月道。
本是言笑晏晏,南宫盈月一句话打破了这表面上的和乐。
刑部的人干咳一声,“既如此,那本官问姑娘,那日可看到……”说到这里,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夏副使,继续问道“可看到独孤世子把那颜悦儿推了下去?”
这哪是问询,根本就是诱导!
“没看到。”南宫盈月道。
那刑部的人却好似松了一口气,推手让大理寺的问。
大理寺的人先看了一眼镇国王,而后道“当日那雅间可只有你一人?”
同样是诱导的话,南宫盈月点头,“确实是小女子一人。”
那大理寺的人也送了一口气,推给监察院的人。
见前两问题都推托了过去,那监察院的人便放开了胆子,“也就是那日你什么都没看到?”
南宫盈月抬头看向那夏副使,他也正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看到了。”
“月儿!”镇国王直起身子。
“南宫姑娘,您看到了?”夏副使眼中笑意收敛,转而变成了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