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同样的两边也都讨不到好,不论他们哪一方胜了,您虽无大过也没大功,这镇国王的爵位怕也是保不住的。”南宫盈月道。
她从淳儿那儿知道,镇国王的爵位不是世袭的,因此南宫逸才没有被封为世子。镇国王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官位,有能者居之,谁是镇国王便统领中州的兵权。
但中州的兵权最终还是在圣上手里,因此镇国王一定是圣上心腹之人。
镇国王也就是南宫信坐下来,眸子沉了沉,他知道南宫盈月说的对。老皇帝信重他,不见得新皇也信重,所以为了保住爵位,他必须成为新皇的助力。
可眼前的形势扑朔迷离,他还不想过早站队,尤其是独孤钰。独孤王府是四王府中势力最强的,但强者也最难掌控,沈炼便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上来先打出头鸟。
得罪了沈炼,他觉得这独孤钰在这场争夺中,已然没了优势,甚至是处于劣势。
不过今日,那夏彻太嚣张了,根本不把他这个镇国王放在眼里。他的嚣张也就是沈炼的嚣张,如若他们认为镇国王府软弱可欺,那他确实该强硬一回,这样才能在风卷云涌的局势中站得一席之位。
有价值的人才有选择的权利。
“别再自作聪明,不然滚回凤州!“
南宫盈月慢慢呼出一口气,“是。”
“那宝公公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南宫盈月摇头,“不知。”她是真不知道。
镇国王闭上眼睛,似是在沉思,片刻后睁开,“春日宴那天,你好生装扮。”
南宫盈月回到盈月阁,淳儿正在屋里睡觉。这丫鬟当得比主子都怯意,整日来去无踪,见着的时候不是吃就是在睡。
盈月阁没几个下人,一则是王妃刻意疏忽,二则是南宫盈月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反而不方便。
听得动静,淳儿睁开睡眼,见到南宫盈月,先伸了个懒腰。
“姑娘,我饿了。”
“要不要姑娘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食?”
“厨房有什么好吃的,我想去仙乐楼啃肘子。”
南宫盈月蹙眉,“仙乐楼?”
“姑娘,知道您穷,所以这一顿我请你。”
南宫盈月让淳儿磨着换了一身月牙白广袖流仙裙,她自己则换了一身男装,然后带着她从后院翻墙出去了。出去后,淳儿才告诉她今晚有祈雨祭神的庆典,所以街上十分的热闹。
不过淳儿没有带她去看庆典,而是去了仙乐楼。
仙乐楼前摆着一个擂台,擂台上架着一只烤猪,整整的一头猪,烤的焦黄酥脆,下面还在流油。擂台下面围着很多人,把整个街道都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刚站定,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便笑吟吟的送给淳儿几根鸡毛。
只送给了淳儿!
“什么意思?”南宫盈月不解。
“等会儿擂台表演才艺,得鸡毛多着获胜,彩头就是那只烤猪。”淳儿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所以你让我上台?”
“姑娘,人家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