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可看清这张脸了?”
独孤钰微微蹙眉,“你招认杀人了?”
“是。”
“人真是你杀的?”
“是!”
“世子爷,您看也看了,未免脏了您的眼,还是把人犯带回牢里吧!”贾赫防着独孤钰,怕出什么幺蛾子。
独孤钰这人,外面的评价是武将,战场上杀伐果决,但为人处世上十分嚣张,乖戾,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这几日,他与他们日日笙歌,酒醉却不失态。塞给他一个女人,他便说怕家里的母老虎,给他塞银钱,他便说本世子钱多的是,形如废纸。
说他识时务也是,说他油盐不进也是,确实让人看不懂。
但有一样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案子需尽早了结。
“啧啧,真是太臭了,把人快弄走!”独孤钰掩着鼻子道。
那贾赫面上神色一松,忙让官差把厉承给带下去了。
“世子爷,您辛苦了,咱们昭禾楼喝两杯?”
独孤钰冲他挤了个眼,探身小声道“母老虎跟着,今儿就不喝了。”
贾赫下意识看了南宫盈月一眼,倒是个绝色的美人儿,难怪独孤钰这么上心。
“既这案子结了,不如世子在京州陪着夫人多玩两日,属下给二位打点。”
“打点什么,兴之所至罢了!”南宫盈月不高兴的道了一句,回了那贾赫的话,又冲独孤钰撒娇道“世子爷,您答应今日陪奴家去游玩的,可不能不算数!”
独孤钰抓住南宫盈月的手,亲了手背一口,“算数算数!”
贾赫见二人起了腻,便不便多说什么了。
自京州衙门大堂出来,二人步行在街上,肉汤和几名玄武将士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去老长一段,独孤钰侧头去看肉汤,“后面那几条狗,你去解决了。”
肉汤点了一下头,返身往回跑去。
不多一下,后面响起阵阵哀嚎声。
南宫盈月挑眉,“我家的人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独孤钰搂着南宫盈月讨好道“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不是一家。”
南宫盈月推了独孤钰一把,“贾赫为何派人跟踪我们?”
“不放心呗,难得是个做事周全小心的,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独孤钰啧啧两声道。
“你让肉汤教训他的眼线,岂不是打草惊蛇。”
独孤钰停下步子,转身睨着南宫盈月,眸光流转,“供词已拿到手,本世子可以回京复命了。”
南宫盈月瞪大眼睛,“你没看出来,那厉承是被用了刑的,没准儿是屈打成招。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至少你应该调查清楚再做论断吧?”
“我没做任何论断!”
“但你信了这份供词。”
“我没信。”
“那为何……”
独孤钰摇头失笑,“你难道没看出来么,皇上要的就是这样一份供词。”
“可是……”
“走吧,带你去城郊游玩!”
不容南宫盈月再多说,独孤钰拉着她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后,独孤钰坐在里面闭目养神,南宫盈月想说什么,他却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