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毓手上力气加大,南宫盈月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能眼看一条无辜的生命枉死,但也不能害了柯卉母子啊!
南宫盈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突然看到雅间的窗子是开得,也顾不上细想,蹬上椅子爬到了那窗户上。
“你放开她,不然我就跳下去!”
杀鸡儆猴,那还不是因为那猴不能杀!现在,她就是那猴子,倒要看看宇文成毓敢不敢动她!
宇文成毓眯眼,“你用你自己的命威胁本世子?你凭什么?”
“凭我是独孤钰的人!只要我跳下去,大白天的,多少人看着,你想撇清干系都不可能。”
“你以为本世子怕他?”
“你可以不怕他,但也休想成为太子!”
两厢僵持,南宫盈月坐在窗子上,风吹来,她都怕自己被吹掉了。那宇文成毓手上的力道放松了,可依旧没有放开那小姑娘,似乎是有心欣赏她战栗害怕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不多一下,雅间的门被踢开,独孤钰执剑走了进来。
那宇文成毓放开那小姑娘,笑道“独孤兄,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钰先把南宫盈月从窗子上抱了下来,把人安置到自己怀里,而后冷脸看向宇文成毓“宇文成毓,你是不是应该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宇文成毓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品着,良久之后才道“独孤兄,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独孤钰不理宇文成毓,而是低头斥了南宫盈月一句,“胡闹,你还真打算从那上面跳下去?”
南宫盈月忙摇头,“当然不,拖延的战术罢了。我往那窗子上一坐,下面那么多人看着,总要惊动官府的。”
“哼,就你聪明?”
南宫盈月搂着独孤钰的腰,“我不聪明,只是有些人笨罢了!”
独孤钰失笑,整个北秦大概南宫盈月是说宇文成毓笨的第一人了。
只是他这件事做得确实不高明,不知是什么事,让一向心思缜密的宇文世子失了方寸。
宇文成毓见独孤钰不理他,便也不急,借着喝茶的功夫,心思慢慢沉淀下来。今日这事,委实做的鲁莽,可一想到柯卉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的心,甚至他整个人都是慌的,也不知慌什么。
“厉承这案子,你我二人都清楚,不能往深里查。不如这样,我们谁也不给谁挖坑,厉承的供状给你,你来领头功,如何?”
独孤钰挑眉,“宇文世子这么慷慨?”
“只要南宫姑娘告诉我柯卉的下落!”
独孤钰低头看怀里的人,“柯卉是谁?”
“我一个朋友。”
“你知道她在哪儿?”
南宫盈月忙摇头,“真不知道,可宇文世子不相信啊!”
“啧啧,这交易太诱人了,只是我们也不能骗宇文兄是吧?”
宇文成毓思量着,他为了找柯卉,确实耽搁了几日,落后独孤钰一步,但其实这也是他算计好的。这厉承素来清正,很得民心,尤其是朝堂上很多大臣,与他师出同门,所以先来的人,虽能占得先机,但会失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