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自东边的厢房走了出来,至此那黑衣人知道这是一个套,而他闯了进来。
“薛表哥?”谢卿到了此时,仍不能确信。
那黑衣人站在屋前,看着满院子的护卫,知道逃不掉了。他看了一眼谢卿,而后突然自腰间拔出匕首,朝着自己胸口刺去。
张弛早有防备,从侧面踢飞了他手里的匕首。
接着两名护卫上前,先缚住了那黑衣人,而后揭开了他的面纱。
薛梓文!果然是他!
谢卿身子晃了一下,曾经薛梓文是她最信任的人,甚至还想过让他做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可一切的事,竟都是他策划的!
“为什么?”谢卿问。
薛梓文满脸怨恨,“我们是青梅竹马,可你却嫁给了厉承,还不是因为他比我有能力有手段!他仗着比我职位高,就总是向我说教,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是对的,我就是错的,追求仕途高升,追求名利,我有什么错!”
“你是受何人指使?”独孤钰问。
“没人指使我,我是因为私恨!”
独孤钰挑眉,“你在找什么?”
薛梓文抬头看向独孤钰,轻蔑道“奉劝独孤世子一句,不要自不量力!”
独孤钰笑,“是有些人太自不量力了!”
薛梓文被带走了,南宫盈月扶着谢卿回房里休息。
等她出来,独孤钰还站在院子里。
“想什么呢?”
“有些人该急了。”
接下来几日,独孤钰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南宫盈月想出去散心,可驿馆外围着玄武军,还有肉汤把守在院门前,说什么都不让她出门。
倒是谢卿来找她,她这才知道,贾赫竟然封城了。
“他疯了?”
谢卿小声对南宫盈月道,“世子向我透露,那薛梓文可能在找一账本,那是一本纪录贪官行贿受贿的账本,乃是厉承历年的搜集取证,里面牵连好几位贪官,其中就有贾赫。”
“难怪他急了,那薛梓文便是为他?”
谢卿摇头,“那本账本所有的罪证都是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首辅沈罗经。”
这一下南宫盈月明白了,听说晏渊是被沈罗经所陷害,晏渊获罪后,他取而代之成为首辅。厉承若想为晏渊平反,首先应该先把沈罗经从高位上推下来,不然他会万般阻挠,不可能成功的。
这次晏渊被判秋后处斩,厉承打算拿着这本账本进京面圣,沈罗经便设下了这一局,先发制人。难怪临出京的时候,沈炼要对独孤钰说那些话了,那是真正的威胁。
“那本账本……”
谢卿拉过南宫盈月的手,“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这世上能让我信任的人,只有妹妹你了。”
谢卿探身过去,小声对南宫夕羽说了一句话,而后起身“他曾与我说过,那东西非常重要,若他有不测,便把这东西永远深埋。”
谢卿离开后,不多久独孤钰回来了。
“谢卿来过?”
“是,外面怎样了?”南宫盈月拉着他进了里屋。
“贾赫以虎符失窃为由,已经封城第三日了,他在逼本世子迅速结案。”
“谢卿告诉了我账本所在。”
“厉承也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