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连连倒抽凉气,“你怎么不与我说?”
“说什么,丢死人了!”
“那后来呢,后来她可还有出现?”
“哦。”
“哦什么哦?”
独孤钰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说。
“独孤钰!”
“后来不知她怎么着竟混进了王府,我实在厌恶的紧,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嘿嘿!”
“说!”
“不就是拿开铁面吓唬了她一顿呗!也就是吓唬一下而已,谁知第二天赶她走的时候,她有些精神恍惚。”
南宫盈月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原来症结在这儿!
从独孤王府出来后,她恍恍惚惚的,不大清明的样子,这才遇到了后面那些恶人。一个傻姑娘,独自外面晃荡,自然容易招惹坏人。
只是拓跋嫣然为何没有说过她和独孤钰的事,她不记得了吗?
不尽然吧,虽脑子不太清楚,但她似乎本能的有些抗拒她。
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拓跋家的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做宴会,但外人不知道啊,这宴会只能照常进行。拓跋王妃勉强摆着笑脸,与各位夫人寒暄说笑。
宴席是在花园里,秋日里天高气爽的,男人们在东头,女人们在西头,中间摆着戏台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
南宫盈月和何侧妃坐一起,她不说话,她便也不开口。
男客那边十分热闹,百里长枫非跟独孤钰闹,把他脸上的铁面给摘了。那张俊美的脸一露出来,众人都围着他看,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似的,弄得独孤钰十分郁闷。
那边热闹了,女客这边便有人翘首去看。
“哟,这独孤世子原来这般姿容,倒是可惜夕羽郡主了。”一妇人说道,声音不算大,但周边的都听到了,尤其是镇国王妃。
她看了一眼那独孤钰,心中暗惊,又去看身边的南宫夕羽,一副阴沉嫉妒的样子。
“别忘了,他现在只是个守城门的,宇文成毓才是最有机会继承大统之人。”
南宫夕羽咬牙,“可我还没进门,他和别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了!”
“夕羽!”镇国王妃怒喝一声,怕旁人听到笑话,她只能再次放低声音,“你若再这般朝三暮四,宇文成毓也得飞了!”
“可我就是恨南宫盈月,凭什么她捡了大便宜!”
“什么便宜,一个守城门的,等日后你俩都出嫁了,你是王妃,她也就顶着个虚头的世子妃,你能把她压死!”
听了这话,南宫夕羽脸色才好看一些。
宴席开了,丫鬟们开始端上菜肴来。
南宫盈月闷头吃了几口,便不怎么提筷子了。
何侧妃也跟着放下了筷子,用绢布轻轻擦拭嘴角。
“当年,其实与拓跋世子订娃娃亲的人是你。”
“我和拓跋弘?”
何侧妃冷笑,“她抢了我的位子,她女儿抢了我女儿的头衔,还抢了她的好姻缘,”
这个‘她’自然就是镇国王妃了,不过当年他们老一辈发生的事,南宫盈月没什么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