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胡搅蛮缠,这明玉亭是宫里的禁地,擅入者死!”
南宫盈月蹙眉,这胡凝雪竟这般歹毒,故意带她来此地。淳儿要提剑上前,她忙把她拦到了身后。皇宫后院,一旦动武,她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也不怪我,若是你们写明了这是禁地,我闯了是我罪有应得,可这什么都没写,所谓不知者无罪,也该是这个理!”
说完,南宫盈月看了那穿黄袍的男人一眼,他脸色沉静,倒也看不出喜怒来。
那太监被她绕的有点晕,皇上面前,但凡惜命的都先该告罪求饶,她倒是满嘴都是理。
“你!我不与你讲理,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这北秦律法森严,皇上更是深明大义,你这般欺人太甚,我要去告御状,皇上跟前讲理去!”
那太监愣了一下,“皇上就在此,你眼瞎了不成?”
还真是当今圣上!
南宫盈月忙走下明玉亭行了个大礼,“陛下圣安,臣妇南宫盈月失礼了。”
“原是独孤世子妃,皇上……”
那太监要说什么,可皇上起步往凉亭走去,经过南宫盈月的时候冷哼了一声。走进明玉亭,皇上坐到那石凳上,先闭眼静了一下,而后才睁开。
“关公公问你话呢!”
“什……什么?”南宫盈月心里咕咚咚的乱响,这要是应付不过去,可是有大麻烦的!
“朕就在你面前,你何故看不见?”
南宫盈月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今年是圣上天命之年,不过五十岁而已,可皇上却满头银发,面容苍老,臣妇一早确实没看出来。不过现在想想,圣上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臣妇心中不禁难过,还望圣上多保重龙体。”
“呵,这大不敬倒让你说的这般让人动容。”圣上皮笑肉不笑。
南宫盈月忙道“臣妇是真心的!”
“你是那臭小子的媳妇,倒与他一般滑头。不过,这里是皇宫内院,规矩是给大家定的,不能为你一人行方便吧?”
南宫盈月低头,正愁着该怎么给自己脱罪,不想这时独孤钰来了。
独孤钰向皇上行了礼,起身看到南宫盈月还挺惊奇。
“你怎么在这儿?”
南宫盈月冲他挤了个眼,道“太后让臣妇随便逛逛御花园,不想闯了禁地,触怒了皇上。”
独孤钰四下扫了几眼,“禁地在哪儿?”
皇上怒哼一声,这夫妻俩当他这个皇上是摆设啊!
那太监忙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这明玉亭就是禁地,宫里无人敢进。”
独孤钰哦了一声,“哟,这亭子是禁地啊,关公公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前两天进宫,我还进去坐过呢,也没比别的亭子坐着舒服啊!”
那关公公瞪大眼睛,“世子您也进去坐过了?”
“坐了,还眯了一会儿呢!”
关公公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瞧了一眼皇上,退到一边了。
南宫盈月瞪独孤钰,这时候添什么乱!
“关公公,前一个闯禁地的人,落了什么下场?”皇上沉声问。
“司刑院,杖毙。”关公公看了一眼独孤钰道。
“既如此,那就把世子妃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