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给我的,里面有一张空白的剡纸。”
许冬忙问“她给了你,那她?”
南宫盈月摇头,“宋夫人死了。”
许冬一下子崩溃了,掩面落泪,半晌才道了一句“她是我女儿。”
南宫盈月也是难受得紧,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为了替镇远侯平反,他们父女分离,甚至到死都没再见一面。还有老乞丐,也是家破人亡,更有外面那些人,他们皆是为了给镇远侯平反而拼了命的人。
独孤钰同样有感触,但他代表的是独孤王府,更代表皇权,所以更多了一份责任。
“每年,我寄给她一张剡纸,她再回寄给我,代表彼此平安。而今年,我迟迟未收到,便知她可能出事了。”许冬难过道。
“宋夫人她……”
她一直生活的不快乐,渴望得到爱。后来爱上一个男人,可被那个男人辜负,最后落得很凄惨的下场。
南宫盈月微微一笑,“她走的时候没有遭受什么痛苦,您请节哀。”
“她把这剡纸给你,代表的是她信任你。”
南宫盈月倒不知这点,“这样……”
许老头擦干泪,对老乞丐道“这些年,我潜伏在拓跋王府,发现拓跋王和西域的图雅族来往甚密,当年西域几大部落联军对抗何家军,其中就有图雅族。”
“也就是说,当年拓跋王陷害镇远侯,沟通的正是图雅族!”
“是,我还拿到了两封他们互通的信函。”
老乞丐信心大增,“我这里与当年侯爷在朝中的至交好友还有门生都有联系,他们可暗中帮忙。”
“还有我女儿,她潜伏镇国王府这么多年,发现镇国王和拓跋王并没有什么联系,也就是当年他们联手陷害了镇远侯之后,便再没有什么交集了。”
老乞丐和许老头一时陷入了迷茫中,这件案子不止牵扯到私通外敌,还有朝廷内部的斗争,涉及当年很多大人物,所以很难查得清,也很难掌握证据。
独孤钰见他二人不说话了,便道“你们要的是真相,而皇上答应彻查此案,他要的是削弱西州的实力,但绝不会同意动镇国王府,因为他要稳定中州,这样才能自保。”
“什么意思?”
“意思是,便是要为镇远侯平反也要顾全大局,镇国王府暂时不能动。至于拓跋王,如果因此造成西州叛乱,这也不是各位,更不是镇远侯想看到的吧?”
老乞丐和许老头交换了一个眼神,“你有什么主意?”
“去父保子!”独孤钰看向许冬。
许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和拓跋弘合作?”
“正是!”
南宫盈月觉得独孤钰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许冬自认了解拓跋弘,说他是个至孝至仁的孩子,只怕不肯背叛他父亲。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从老乞丐这儿出来,南宫盈月和独孤钰走在路上。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等等吧,给宇文成毓一些时间,等他真的开始行动了,我想拓跋弘会自己找上门的。”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