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嫮儿请示了苏欢,一早就出宫了。
来到顺天府大牢,正好把肉汤给堵到了门口。
“你先带我进去看看他。”
“他身体好多了,姑娘您还是别进这种地方了,太脏了。”
嫮儿不听,执意要肉汤带她进去。
“行吧。”
进去牢里,嫮儿见白玄醒着,正用帕子擦脸。只是力气不大,拧不干帕子,下面滴了很多水。她忙上前接住帕子,拧干了亲自给白玄擦脸。
“嫮儿,我来吧!”
“别动。”嫮儿用帕子仔细给白玄擦干净脸,“用过早饭了吗?”
“用过了,狱卒专门给煮的面,我也吃了一碗,味道还行。”答这句话的是肉汤。
嫮儿回头睨了肉汤一眼,肉汤忙嘿嘿笑着退出去了,说上外面去等她。
“你瘦了很多。”嫮儿手抚着白玄的脸庞。
“你也瘦了。”
嫮儿仰头,亲了亲白玄的嘴角,“我与母后说了,等你出狱后,我带你见她。”
白玄皱眉,凭他这副身体,哪个母亲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不用担心,我母后人很好的。”
白玄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嫮儿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嫮儿从牢里出来,见肉汤果然等在外面,不止有他还有顺天府尹。
“大……大姑娘也在?”顺天府尹张北,他见过嫮儿,不过见她从牢房里出来,还是十分吃惊的。
嫮儿点头,“牢中之人是我的朋友。”
“原是这样。”张北看向肉汤,“你也不早说!”
“这不怕你为难!”肉汤搂住张北,小声道“案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这是皇后的意思,切不能徇私。”
“那是当然。”
肉汤放开张北,回头跟嫮儿说“大姑娘,您先回宫?”
“不,我跟你们一起。”
张北心想这不合适吧,但见肉汤没说什么,他也不敢提出异议。把公主请在前,他们几个男人跟在后面,怎么都觉得有点怪。
肉汤先去客栈把若谷叫了出来,而后让他领着他们去找那帮子乞丐。
在一个胡同口,若谷找到了他们,指给张北他们看“那晚与我们同宿破庙的就是那几位乞丐,我们公子心善,还把我们带的干粮都分给他们了。”
“哦?”
若谷挠了挠头,“结果人家不稀罕,还说他们晚饭吃得是肉包子。”
肉汤扑哧笑了,想着白玄那人,还真是个书呆子。这胜都什么地儿,繁华富贵,便是乞丐也能吃饱穿暖的。
张北带人顺天府的捕头上前,先围住了那帮子乞丐,而后问他们当天晚上的事。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说当晚确实和白玄他们宿在破庙,等他们听到动静醒来,便见白玄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但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大人,我们可是良民,当下就去报官了。”
“死的人也是乞丐?”
“是,还是个老人了,带着我们几个小的一起乞讨好多年了,他死了,我们还十分难过呢!”一个年轻一点的乞丐道。
“生前他与那嫌犯可发生过口角或冲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