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嫮儿无奈“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我想尽快了解这案子,然后和你一起去沧海宫治病。”
嫮儿点头,“这样想才对。”
二人正说着话,张北过来了“白大人,您又回来了,以后我这间牢房就给您预备着了。”
白玄冲张北行了个礼“又要劳烦张大人了。”
“我听说皇上特别生气,兄弟你可真行。”
沉羽这些日子一直在京郊大营,他需要把手上的事儿交代一下,才能放心去大荣,今儿刚回宫便被嫮儿堵住了。
“这事啊,那关三确实罪大恶极。”
“你去和父皇商议一下,看能不能把他抓回去。”
沉羽摇头“不好说,不过我先去父皇那里看看吧!”
来到尚书府,沉羽见皇途曜一脸愁色,他上前行了礼,父子二人坐下来。朝中大事,父子二人经常坐在一起商议。
沉羽稳重,皇途曜很喜欢听他的分析。
“收回大赦天下的旨意,不止是折损了父皇的面子,只怕也会引起下面的糟乱。这治国平天下,哪像那白玄想的那般简单,错了就能改。”
沉羽点头,“这一条行不通。”
“只是照那白玄所说,这个关三确实可恶。还有吏部尚书史思明,他为何也掺和到这件案子里来了,实在让人费解。”皇途曜皱眉道。
“不如儿臣先去查这史思明吧。”
皇途曜点头“父皇也是这么想的。”
这史思明和关家的关系倒也好查,原是远房亲戚,后来借着关公公的名号一路高升,最后坐到了吏部尚书的职位。
只是他在任上,办了许多实事,成绩斐然。
“这史思明说那晚刺杀白玄的黑衣人不是他派的,还说有人故意陷害他。”张北道。
“哦,全凭他一张嘴说?”皇途沉羽眉头一挑。
“他提到了镇北将军,说近日正在查北疆的军籍,发现有领空饷的嫌疑。”
“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皇途沉羽叹了口气。
“属下已经派人去了万山县,一旦那关三再犯案,立刻抓捕回来,只是这样守株待兔的法子,实在有些不可取。”
“如今也没其他法子了。”
“殿下,这是白玄在牢里写的奏折,他托本官转呈给皇上。那微臣就给您,您看给皇上合不合适。”张北苦哈哈道。
他受白玄所托,不好推辞,但给牢中犯人递奏折,他也怕受牵连啊!
皇途沉羽接住奏折,“本宫会代他呈给皇上的。”
回到宫里,皇途沉羽先去了上书房,把那奏折给了皇上。
“在牢里也堵不住他的嘴!”
皇途曜哼了一声,打开那奏折看,看过之后又是一阵气闷。
“他说什么?”
“他要朕审查年前放的重犯,看他们有没有再犯案,他说若是有一成,朕就该承认自己的错误,抓紧补救方案,若是没有,那他无话可说,愿自请死罪。”
“这个白玄,还真是倔!”皇途沉羽摇头,便是没有,父皇也不能杀他啊,难道要对外说他打赌说了?
“你说可有一成?”皇途曜看向沉羽。
沉羽摇头“儿臣不知。”
皇途曜想了想道“那就让各州县审查案宗,最后汇集上来吧!”
“儿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