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温柔地像是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封慕妍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回过头，任芷柔正巧笑嫣然地朝这边走来。封慕妍不自觉地望向容景城，谁知他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甚至还抬手向任芷柔示意了一下。

封慕妍深深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一时气得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当她不存在么？

容景城，你个渣渣！

封慕妍两只手不停，咀嚼着食物，活像一只进食的仓鼠。

那两人毫无察觉，谈着工作方面的事。

只听容景城说：“你那边整理好了，随时可以办理入职。”

任芷柔笑盈盈温婉应道：“好的，我会尽快。”

这一顿饭把封慕妍撑得不行，不过她觉得，有多半原因是被气饱的。

吃完饭后，容景城松封慕妍回家。

容景城薄唇轻抿，稍微放轻了语气：“你在生什么气？今天本来就是先和她约好了的，有正事要谈。”

封慕妍不屑的哼了哼：“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

容景城：“你不是刚好也没吃么？顺道一起而已。”显见得，他没把这个问题当一回事。

“……那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只跟她说话，不理我？”

“我们聊的事情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好好吃饭就行了。”

容景城了然地瞧了她一眼，随后发动车子起步。

“她……”

他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提前打断：“我也不喜欢。”

封慕妍愣了一下。

……

第二天，封慕妍给盛婠婠打电话。

盛婠婠才一开口，封慕妍就皱起了眉头，“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盛婠婠清了清嗓子才说：“没，就是才睡醒。”

晚上，酒吧。

盛婠婠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脸上化着浓妆，封慕妍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样。一见到她就急急追问：“你早上什么情况啊？”

盛婠婠脸色有些不自然，往四周瞄了一眼，趁经理不注意，把她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你快说啊。”看她一副罕见地扭扭捏捏的样子，封慕妍不由得更是焦急。

盛婠婠咬了咬唇，凑到封慕妍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我……”

空气仿佛安静了几秒。

“什么？！”果然，封慕妍尖声叫了起来，动静大得四周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盛婠婠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她拉到一个角落的包厢坐下。然后大概介绍了一下始末，省去了过程。

“那你认识那个男的么？他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一说起这个，盛婠婠就来火：“那人来过这里几次，我只是认得他的脸，不知道他身份。昨晚卖酒的时候，我多喝了几杯，然后……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就撞他身上了。”

“然后呢？”

“……”

盛婠婠咬了咬唇，哼唧：“然后就这样了呗。”

她弱弱问了一句：“你们……昨晚做措施了么？”

这个问题盛婠婠问得愣住了，她眼神飘了，说了句：“我已经吃过药了。”

封慕妍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盛婠婠虽然看着很不良家，总是混迹于各类男人之中，但其实一直规规矩矩，至今没有越过最后那条线，直到昨晚。居然还是以那样的方式，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心里肯定也是五味杂陈。

盛婠婠转移注意力：“别光说我呀，你呢，你跟你那位还是没什么进展么？”

封慕妍泄气地答道：“没有。”

盛婠婠“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