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茵茵,我们结婚吧。
这样的求婚,对他自己也是突然的。
但绝不是一时冲动,想法是由来已久的。
除了她,他想不到以后的日子,谁还能陪着自己。
他还愿意接受谁陪着自己。
缩在严厉寒怀里,商茵苒全身发抖,抖得不像话。
商茵苒咬着嘴唇,死死的咬着。
他说结婚的意思,就是要跟她成为真的夫妻,领证办婚礼的那一种。
这本来是商茵苒朝思暮想的事情。
可是……
横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一个秘密。
她骗了他这么久的秘密。
“茵茵,你怎么了?”
商茵苒抖得实在太厉害了。
严厉寒侧目看着她,把她更加搂紧,掖了掖被角。
“我有点累,有点困,我想睡了。”
“好。”他应声,轻吻着她的额,“睡吧。”
第二天早上上班前,严厉寒对商茵苒说,“记得请假。”
商茵苒弯身换鞋子的动作一僵。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但严厉寒对她再次的提醒,彻底的把她的幻想打翻。
“什么啊?”
他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尽量隐忍不发。
“茵茵,我在民政局等你,一定要来!”
愕然怔住。
严厉寒已经转身进屋了,最后丢来一句:“下午2点半。”
从下午2点一直等到5点。
最后,民政局最后一名员工出来,将门锁了。
恐怕商茵苒今天,是不会来的。
严厉寒默然不语。
第二次!
他第二次在民政局被她放了鸽子!
掏出手机,他咬牙拨出那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低咒一声,严厉寒上了车,绝尘而去。
热奶茶早就变成凉的。
商茵苒碰了碰奶茶杯子,轻声苦笑。
摸了摸手边的手机,她犹豫着,最后还是把手机放进挎包里。
不知道严厉寒这个时候,会不会在漫天找她?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想直接过去找他,然后一股脑儿的把所有事情告诉他。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那么做。
回去哄哄他,就说自己忘记了?
也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蒙混过关。
出门抬步去坐公车,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坐上公车回家,心跳的厉害,种种不安和焦躁堆积。
迷茫的望着车窗外,她似乎已经预见,一会儿该是怎样的一场暴风雨了。
手里拎着购物袋,商茵苒掏出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一室寂静、黑暗。
一进去,她便僵住。
扑鼻的烟味,浓的让人忍不住皱眉。
咬唇,商茵苒伸手按上墙壁上的开关。
灯光迸进眼底,整间客厅一瞬透亮。
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灯光,商茵苒捏紧手里的购物袋,轻声说:“怎么不开灯?”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缓缓看过来,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徐徐:“你去哪儿了?”
商茵苒身体抖了抖,握着购物袋的手开始颤抖。
站起身,他迈步朝她走过来。
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向自己逼仄,带着沉冷的气场,彻骨的寒冰。
“你去哪儿了!”咆哮。
他的声音震颤着她的耳膜。
抬步向前,他站定在她跟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商茵苒轻呼一声,随即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