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后也不吃人饭,钻去茅坑吃那啥了?
老杨头彻底傻眼了。
过了一阵,总算把大夫等出来了。
大夫是医馆里治疗小儿方面最有经验的大夫,是医馆掌柜花了高薪去长淮州那边请过来的坐镇大夫,也是医馆的门面之一。
大夫对老家人给出的诊断结果就是此病至今无药可解!
“大夫,这孩子才十来岁,他爹娘早就没了,这孩子命苦,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求求大夫好歹治治吧,就算当真不中用,咱心里也求个无愧啊,就这么放弃治疗,咱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老杨头拉住大夫的手,老汉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杨华忠和杨华明也是一脸悲戚。
大夫叹口气,便提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杨华明去抓药。
“死马当作活马医,这张方子让他吃吃看,或许会有奇迹,但诸位别抱太大希望,以免失望。”
为了方便照顾,加上医馆床位紧缺,福儿也安排在杨永仙这间病房里。
两张床,一张躺着杨永仙,一张躺着福儿。
福儿绑在床上,双眼通红,嘴巴里嗷嗷的叫,白沫源源不断从嘴巴里淌出来。
老杨家的几个爷们站在床边,看着福儿这副发狂的样子,一个个愁眉苦脸。
已经从杨华明处得知了事情全部经过的杨华忠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这狗,太凶了,许是早就有病,若是早些时候就处理了也不至于留出这么个祸患来!”他道。
老杨头剜了眼杨华明,没好气的道“早几年这狗咬到了福儿和小黑那阵子,我就要说要打死,老四护着,说这狗是荷丫头的命根子。得,这下把福儿的命给搭进去了,福儿还不如一条狗!”
杨华明痛哭流涕,吸着鼻子一脸的懊悔“都怪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能拿命来换,我宁愿被咬的人是我。”
“要是福儿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到了地底下真是没脸见我二哥了,呜呜呜……”
老杨头长叹一口气“我才是那个最苦命的人呐,原本以为生养了这么多儿子孙子,家大业大,儿孙满堂,晚年可以享清福。”
“没想到到头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送完儿子送曾孙,送完曾孙又送孙子,永仙又这副样子,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咋就这么多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