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根点头“听到耳朵里小人说话,之前好久他就失眠,食欲底下,心烦气躁,易怒,这些都是这病的早期症状。”
“那天雨夜突然犯病,掀桌子还打人,是因为饭桌上我老哥和嫂子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拌嘴了,刺激到李茂了,这才发作。”
“大夫明确说了,这个病想要治断根,太难了,只有靠吃药压着,全家人耐心哄着,稍微刺激下就容易犯病。”
“天哪!”杨华忠眉头拧在一起。
“我看李茂这孩子长得也蛮精神的,从前人也机灵,腿脚也麻利,咋好端端的后生突然就得了这种病?”
长根道“大夫说,这种病六成的情况都跟遗传脱不开干系。”
杨华忠睁大眼“遗传?你们老李家上三代就没听说谁有这种病啊,等等,难道是……”
“没错,八成是从彭氏那边传过来的。”长根道。
“彭氏都这把年纪了,除了干活说话没有别人家婆娘伶俐,可也没做过啥出格的事啊!”孙氏忍不住质疑。
“指不定是彭氏那边亲戚有,彭氏本人没有明显的疯病,但体现在脑子和手脚上,她就比别人要差。”长根解释。
“大夫还说了,有些病是传男不传女,有些病是传女不传男,说不准。”
大家伙儿顿时都不知该说啥好了。
桂花叹了一口气,“李茂就这样了,只能用药先吃着,压制着,等下个月再去庆安郡复诊。我现在只盼着小莲这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也遗传了这病因。”
……
道观休沐,袁道长宣布大家伙儿歇息三天。
这可把杨华明给乐坏了,收工回家吃了夜饭,正打算去村口杨华忠家唠嗑,刚巧杨华忠和孙氏从李老根家那边过来,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顺带来老宅看谭氏。
于是杨华明也端着一碗饭后茶优哉游哉的来了对面东屋一块儿聊天。
谭氏的腿经过这段时日的精心治疗,已经能够靠坐在床上了。
手里还端着一只暖手的小铜炉,头上裹着挡风的帕子,红光满面的样子看起来真有枯木逢春的气势。
因为杨华忠和孙氏他们从李老根家过来,所以聊天的话题多半都是围绕李老根家的事儿来展开的。
杨华明砸吧着嘴道“呀,原来是有妄想症呢,怪不得当初还妄想做我女婿,幸好我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