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人肯定是忙着赶路的,不能指望他们善待米粉,“罢了,那就留下吧,哎,福娃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就爱吃我磨的米糊糊了,这会子去了京城,吃不到咯……”
“娘,你这担心就多余了啊,皇城根下,天子住的地方,权贵之家的小孩子们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别说米糊糊了,龙肝凤胆琼浆玉液都不是问题!”
她说的有点夸张,但孙氏却信了。
“那一年我们去京城住了好一阵,京城的瓦市可真跟咱底下镇上的不一样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见过没见过的,全都能买到。”孙氏唏嘘着。
“我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大安和花儿手里钱不阔绰,日子紧吧,晴儿,要不这样吧,这些东西精简不带,我和你爹商量下,折合成银子捎带给他们,你觉得成不?”
孙氏为自己想到的这个主意激动不已,眼睛闪闪发光。
杨若晴却是抬手扶额,“我滴个亲娘嘞,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你就那么相信镖局额的人不起私心啊?”
孙氏怔住了。
是啊,白花花的银子,谁见着不想要?
“再说了,就算镖局的人秉公办事把银子给大安带到了,你觉得依握弟的性子,他会要吗?他舍得花那个钱吗?”
孙氏苦笑,“大安早就不要我和你爹的钱了,他过年回家,还会对我们孝敬银子。”
“就是嘛,大安早就是男子汉,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何况他可是状元郎,在京城凭着自己的实力立足了,养活妻子儿女不在话下的,你和我爹,就老老实实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别操那么多心了!”
事情的最后,杨若晴又把东西重新筛选了一番,最后把确定好的东西打包,打算明日就派人送去庆安郡的镖局。
顺便还有两封她亲手写的信,一封自然是给大安的家书,在家书里,她把那些被删减掉的东西全都列了个名单,并详细的严明了那些东西之所以没有踏上征程的原因。
东西被她这个大姐‘暴力’拦截下来了,但孙氏的一片慈母心,却必须要让大安和花儿知晓。
另一封信,则是写给顺风镖局镖头的。
这趟托他捎带这么多东西去京城,虽然资费她一文不少的出,但场面上的话也得说两句。
如此,也好拜托人家对这批东西多加照顾,保证一样不落,完好无损的送到大安他们的手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怜了她这长姐的心啊。
……
刘氏她们终于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进门后,刘氏也不用孙氏招呼,自己抓起桌上切好的西瓜跟猪八戒似的一口气啃了三块,方才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打出一个满足的水嗝,摸着浑圆的肚皮跟孙氏和杨若晴这道“哎呀妈呀,今个我可真是长见识了,从小吓到大的水鬼被我从头到脚看了个够,瞧瞧,我还偷偷揪下来一撮毛。”
刘氏从口兜里掏出来一撮毛发,献宝似的举到孙氏和杨若晴跟前。
孙氏惊讶得睁大了双眼,盯着那一撮毛说不出话来。
杨若晴嘴角狠狠抽搐了下,“四婶,你这……看就看,咋还撸上了呢?”
“娘,四嘎婆胆子好大,那日伯伯不让她撸,她非得撸。”骆宝宝吃了块西瓜,冲淡了热气,开始跟杨若晴这告状。
菊儿也是一脸无奈,“我和宝宝都劝不住,非得撸毛,要是晴儿姐你一块儿去了就好了……”
刘氏嘿嘿的笑,一边宝贝似的把那撮毛收好,生怕被风吹散了,也怕被她们给抢去了,一边拿眼睛瞪菊儿“你们也真是的,我都花了一文钱进去看,咋能只带眼珠子白看?肯定得撸点啥回来,不然回头我跟瓦市那几个胖子瘦子说起这事儿,人家也不信哪!”
好吧,这还讲究取材取证了,四婶作为八卦先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