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拉扯大,他不仅不念亲恩,反倒气死他养父可见本身就是个坏胚子,让他回来处理他名义上的姑妈的坟,他肯定不乐意!”
几位在场的其他旁听者也都各抒己见,纷纷说出自己的看法。
为首的那个村老说“咱庄户人家拜师学门手艺,这一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甭管是逢年过节,还是师傅过世啥的,那可都是照着孝子的标准到场。”
“可见那个养子,根骨里就是个坏的!”
长根愤愤说“要我看啊,不用去找了,找了也是白搭,还折腾棠伢子他们的功夫,闲着搁家里躺躺不舒服嘛!”
骆风棠往长根那边望去一眼,平静的说“多谢长根叔体恤,若是岳父有需要,我多跑一趟也无妨的。”
长根点点头。
床上的杨华忠也颇为欣慰。
他沉吟了下,对骆风棠说“既是这样,那这事儿如大伙儿所言,确实没必要再找下去了。”
那个儿子自己活不下去,又不事生产,跑去吃软饭,估计连自己亲娘和嘎婆嘎公的坟都不会回来扫,又怎么可能会管养父这边一个素未谋面的早夭的姑母的墓?
就算找到人,那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心疼女婿,让他回去好好歇一歇。
闺女临产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身边随时得有人。
“若是几位叔叔没意见,那这事咱就到此为止,那两截骨头暂且寄放在道观里,请袁道长帮忙做场法师超度,等过阵子再挑个时辰点选块地方重新下葬。”
几位村老都齐刷刷望着杨华忠,没有即刻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杨华忠清楚他们在等什么。
“做这些的花销,就从村里的公款账面上出。”
几位村老听到不需要自己凑钱,都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村老说“里正说的对,就该如此,就算让我等凑份子,就算家里再难也不能含糊,毕竟逝者为大嘛!”
他身旁的二村老立马附和“对,砸锅卖铁我也要挤出那个钱,这也是积德。”
坐在他们远处的其他三位村老虽然也都跟着附和几声但心里都把这二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杨华忠不深究几位村老间那些微妙的关系,坐在里正这把椅子上,他只管做好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不违背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