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气,甚至做人的底线给磨没了。
“我去告诉那个将军,士可杀不可辱,从这一刻开始,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这里一粒米!”
老张一听这话,急了。
“后生郎你可别为难我啊,老张我只是负责照看你,将军那么忙,要是被她晓得我连这种照顾人的事都做不好,怪罪下来我麻烦就大啦……”
关于这个,骆风棠可不管。
“后生郎,你就看在我照顾了你几天的面子上……”
“老张,你不配跟我讲面子。”骆风棠冰冷的眼盯住老张,“不然,你就去叫那位女将军过来一趟,让我跟她当面聊聊!”
老张又劝了骆风棠一阵,奈何骆风棠已经闭上了眼,不管老张好劝歹劝,百般卖惨,在骆风棠面前都无济于事。
最后,老张没辙了,只得带上门讪讪出去,直奔女将军所在的吊脚楼而去。
当他刚刚走到吊脚楼底下,将同行的令牌出示给楼下看守的女兵时,那女兵却看也不看,只对老张说:“奉劝你这会子最好不要上去触霉头,那位妃子……”
话音未落,一只茶碗从楼上扔下来,直接砸在二人的脚边。
吓得二人后背冒虚汗,话音也截然而止,接着便听到头顶的屋子里传来女将军的咆哮:“……想死是嘛?这屋里所有的茶碗老娘都给你扔了,有本事你撞块面团寻死觅活!”
接着,茶壶,茶碗,一些小玩意儿全从窗口扔下来,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守门的女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面前瑟瑟发抖的老张:“你确定还要上去跟将军禀报事情?”
老张回过神,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连连摇头。
“不了不了。”
撂下这话老张脚底抹油的溜了。
他很迷茫,也很为难,夹在骆风棠和女将军中间,感觉一座巨大的山压在他的肩上。
“爹。”
一道稚气的声音传进耳中,老张扭头一看,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小屋门口。
他的闺女正蹲在地上玩泥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戳戳戳。
闺女的裤子中间开了一条线缝,眼力好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老张猛地一惊,赶紧上前去抱起闺女就往屋子后面的树林里去。
树林深处是一个偏僻的山谷,一条瀑布挂在头顶陡峭的崖壁上,仿佛从高高的天际垂下来一条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