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那孩子哪里奇怪了?”
既然曹八妹和小花都明显向着蒋桂玲说话,而蒋桂玲自己的解释也很到位,刘氏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扯着蒋桂玲不放。
“那孩子吧,这会子小,还看不出啥,可我怀疑那孩子长大了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聋子!”刘氏说得一脸笃定。
“傻子?”
“聋子?”
“这不可能吧,四婶你可别瞎说!”
曹八妹妯娌仨都震惊了,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不可置信!
“真的,我可不是瞎说,四婶我说话都是靠谱的!”刘氏又说。
妯娌仨都不说话,甚至都忘记了扒拉饭菜,三双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大。
“我留意那孩子好一阵了,今个我又特地留意了下。”刘氏把空碗放到锅台上,接着说。
“甭管是哪一回大伙儿闹起来,又或是一群人凑在一块儿喧闹说话,那孩子即便是睡着了,也不会被吵醒。”
“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换做别的孩子那不早就吓哭了嘛,可你们看那孩子可被吓到了?”
刘氏抛出这个问,面前的三个侄媳妇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
蒋桂玲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还别说,经四婶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那孩子自始至终都在姑姑怀里瞪大了眼看热闹,不哭也不闹,我当时还想着这小子男娃就是男娃,胆子真大!”
刘氏连连撇嘴,指着自己的脑袋和耳朵,“哪里是胆子大?要么是这里的毛病,要么就是这里!”“你们可别不信,这事儿我有经验,从前我们刘家村有个孩子也是这样的,长得很伶俐,家里人都不晓得他有啥问题,结果有一天她哥哥拿铜锣在她耳边捉弄他,都没反应,家里人这才发现他是个聋的!”
“这人一聋啊,就完蛋了,聋,必定就会哑,不说别人,就说八妹你婆婆,我大嫂,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算后面学唇语,可那花了多少年啊?几十年呢,才学会那么几句,懂几个意思,稍微长一点的话语,复杂一点的意思,她都看不明白!”
“四婶,你且不要手我婆婆,咱还是接着说姑姑家的那孩子。”曹八妹打断了刘氏的话,“照你这么说,姑姑家那孙子很可能将来又聋又哑?”
刘氏笃定点头,“没错,你梅儿姑姑当做眼珠子的大宝贝,九成九是个残疾儿,哎,老王家也不晓得是不是祖坟葬歪了,这种倒霉事都给遇上,梅儿要是晓得了,得难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