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驾驶、没有动力的船,还能悄悄地、迅速地漂走,除了使用生物动力,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也就是说,是有什么东西顶着它跑了。
“船底那个洞,不像是切割机弄的,好像是被一股外力戳穿,然后强行撕开的口子。”碧石回忆道。
“这么说肯定不是人为的,是海里的某个东西撕开船底钻了进去。”我立即猜测道。
“你们在水里的时候,看过船底吗?”陈清寒问。
“没有,我赶紧逃命,只回头看过一眼那个洞,确定那些东西追没追上来。”
看来陈清寒和我想到一块儿了,因为船不会自己长腿跑了,除非它底下有腿。
“我想去看看,你还能找到那个位置吗?”陈清寒肯定知道这个希望挺渺茫的,所以语气很轻,像是随口一问。
“不能,海上全是雾,如果不是这艘船的桅杆上有灯,我和玛丽苏就成海上浮尸了。”
“玛丽苏是谁?”我脑子在想别的事情,听到陌生的名字便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禾苏!”
“哦吼~”祭司大人的人设越来越偏,居然会给别人取名号了,我心里的小人乐开了花儿,不过想想她人设崩不崩跟我没啥关系,我傻乐什么呢?
陈清寒是想看能不能救下来点人,但我们没有坐标,冒然下船肯定自己先迷失方向,何谈救人呢。
如果他们能弄出点声音还好,或是现在四周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异响,只有海浪声。
船舱里已经没有危险,不过我们谁都没提出进去待着,都坐在甲板上望着栏杆外的迷雾。
没有白昼、只有黑夜,看不见去路,等不到希望。
最终困在这里的船只会沉没,上面的人也会葬身大海,这片区域没准儿真是禾苏说的沉船之海。
电话打不了、又没有电,我们困在船上,连时间的流逝感都开始模糊,这种感觉我太熟了,和在墓里数头发打发时间的日子一样。
渐渐时间无法感知,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不过好在现在我身边有人可以聊天,精英男因为和我们就在游轮上因此躲过一劫,他和禾苏仍然昏睡着。
碧石聊起把游轮引到这来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她这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间少,一到关键时刻就睡着,没机会说清楚啊~”我重重叹气。
“其实不用等她醒,她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人,肯定是她认识的人,而且能让她感到愤怒的人,必然是她身边、比较得她信任的人。”陈清寒分析道。
“等等!你说她身边……”听到这几个字,我猛然想起件事来。
晚上在酒吧,我无意中看到过禾苏身边那男的在卫生间和一个女人接头。
而且那女人好像把什么东西交给了那男的,似乎是有什么计划。
这片海域就是座坟墓,把游轮送进来,除了喂喂幽灵船上的东西,就是把我们困住,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好处。
“送人喂那些东西?”碧石听到我的猜测,陷入思考当。
当然这个猜测的前提是他们能准确找到这片海域的位置,这可不容易,因为假如这个区域的位置固定,早就有人来做研究了。
陈清寒去医务室翻出两瓶葡萄糖和盐水给精英男挂上,碧石背着禾苏去洗澡,从海里上来,不洗澡的话身上全是海鲜味儿。
我对碧石说的‘灯光’始终怀有疑虑,在他们各忙各的时,我一个人爬上桅杆,游轮桅杆更像是塔,有梯子可以爬。
我上来之后只看到没了电的信号灯,随手扶住围栏,却抓到一把黏黏糊糊的液体。
仔细一看,我发现这个高度的桅杆上也粘着透明的粘液。
粘液带着海水的‘咸鲜’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