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我也无可奈何啊……
为了不被杜医生当布口袋甩飞,我决定保持沉默,不再刺激她。
金属架很快搭好,我们各自爬上去休息,陈清寒给规定了睡觉时间,不能超过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天亮时,我们便要再次出发,然后到一个可以躲避太阳的山岩区扎营。
简单来说就是避开高温时段,昼伏夜出。
有前人留下的资料和迈克带路,我们遇到的危险减半,只是像闪电和流沙这种东西,它防不胜防。
迈克说过,流沙坑总是突然出现,下陷的速度非常快。
我们一个一个架子,我不用睡觉,便负责放哨,我也学陈清寒他们数数,准不准的,也差不了太多。
数到约摸一个钟头多点,陈清寒躺的架子突然一沉,我出声的时候,他已经跳起来了。
接着架子沉入沙子里,前后只有几秒钟,连我都闹不清陈清寒到底睡着没有。
他的反应太快了,在还有借力的东西时,跳起来躲开架子下方的沙坑。
他的动作惊醒了其他人,包括迈克在内,全都做出起跳的姿势。
不过出现沙坑的地方只有陈清寒的架子那里,别的地方虽然也有沙坑,能看到沙子在下陷,但都不是有人的地方。
这还真是非常随机了,没有特定的地点和目标,资料上写着,沙坑只在晚上出现,白天没有,按正常时间算的话,此刻正是夜最深、人最困、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陈清寒落地时,架子已经完全沉入流坑里,可想而知,假如有人稍微睡得沉些,身上再套个睡袋,那根本就没时间逃生。
我问迈克,流沙坑会不会重复出现在同一个位置,这么问是因为这些流沙坑会移动,当它们消失的时候,地面会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这样一来,可能前一秒还是流沙坑,下一秒就变回平地了。
迈克说他们没遇到过我说的情况,发现有流沙坑,就会换地方待着。
陈清寒的架子没了,他爬到我的架子上继续睡,这点危机,于他来说只是小场面。
其他人见他没事,也继续休息,保持体力非常重要,我看他们挺淡定的,想必此类事件经历得不少。
出了点意外,把我数数的节奏都打断了,我只能从头开始数,前面那骨碌掐了不算。
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距离天亮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感觉到有微风拂面,本来这地方一丝风都没有,我向四周看看,就见西边不太对劲。
我连忙叫醒其他人,让他们往那个方向看,迈克看到西边的情形立即喊道“快跑!”
架子、睡袋,全都不要,他背着背包便跑,说是沙风要来了。
资料里也有写过,沙风是他们给取的新名词,这种风极其妖异,平地而起,几乎没有预兆,刮起平铺天盖地,除非有岩石山,否则没有躲开它的可能。
正巧我们附近就有一片岩石山,只要躲到山的东边,兴许能躲过这场风暴。
说是附近,也有差不多两公里,我们全都拿出体育竞技的精神,拔腿开跑,争先恐后。
袋鼠国这边给我们的资料还是很实事求是的,说这风妖异,它真的妖异,如果形容的话,那只能说它不是自然现场,而是有一张深渊巨口,猛地朝沙漠吹了口气,这就和桌面上撒了层沙子,有人对着它一通狠吹,硬是能把桌子砍干净一样。
我们的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这风,谁体重轻谁先倒霉,没错,就是我!
杜医生浑身股肉,绝对的健美型,我怀疑她骨头里面全是肉,反正第一个被风吹‘飞’的人就是我。
有些力量根本无法抗衡,狂风从身后袭来,像一只不可反抗的大手,一拍掌把我拍飞出去,尽量我已经竭力保持平衡,没有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