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
在进入长江口后,风浪消失了,水面也开始变得平缓,江面上微风和熙,阳光温暖,士兵们纷纷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感受阳光。
在第一艘大船船头,李冰扶着船舷眺望远处,他这次被折腾惨了,他比一般士兵晕船更厉害,一路上吐得昏天黑地,好在身体强壮,才支撑下来。
“将军,药熬好了,去喝一碗吧!”一名亲兵在旁边劝道。
李冰摆摆手,“那玩意儿对晕船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们去喝吧!我就不喝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将军,今天的药不是治疗晕船,是恢复体力的,我们船员都要喝,一天就见效果,否则,身体再好也得恢复三四天。”
说话的是这次船队的领队,叫做刘武,是刘尚东的侄子,年约三十余岁,十八岁上船,带着船队走南闯北十几年,经验十分丰富,他性格开朗,一路上和晋军将士相谈甚欢,一路上对李冰帮助很大,要不是他用南洋薄荷帮助李冰治疗晕船,李冰恐怕半路就得上岸了。
李冰点点头,“等会儿再去喝药,先晒晒太阳,很温暖舒适。”
“对!晒太阳对恢复体力也有帮助。”
李冰又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了?”
刘武笑了笑道“今天上午经过大岛叫做胡逗洲,看见它就意味着我们进入了长江口,然后将军看南面!”
刘武指着南面的一条长长的岸边道“那边是苏州地界,常熟县的水岸,那边千石船只可以靠岸,但我们五千石大船不行,必须去润州。”
“什么时候能到润州?”
刘武算了算时间道“大概明天上午,将军,喝上两大碗药,再好好睡一觉,明天下船时体力就恢复了。”
“其他弟兄都能喝到药吗?”
“都有,放心吧!我们药材足够,每艘船都熬了几大桶,管饱!”
说完,众人都一起大笑起来,终于快到目的地,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畅快无比。
次日清晨,船队终于要抵达润州港了,距离港口还有十几余里,只见两艘千石战船迎面驶来,大船上立刻敲响警钟,‘当!当!当!当!’
急促的警钟使士兵们纷纷走出船舱,李冰也快步来到甲板上,喝了药,香甜睡一晚,他一早醒来果然精神抖擞,体力完全恢复了。
他快步来到船头,凝神向远处的两艘战船望去,这时,刘武喊道“大家不用紧张,是润州的战船!”
李冰不解问道“为何知道是润州船队?“
刘武笑道“第一,扬州没有千石战船,第二,上面挂的是大唐龙旗,这里距离润州已经不远,只能是他们。”
不多时,两艘战船左右夹住了为首大船,一名大将高声问道“请问,诸位可是从长安过来?”
韩滉已经事先发鹰信到润州,润州水军知道他们到来,李冰抱拳道“在下晋王麾下骠骑将军李冰,奉晋王之令,率军前来支援江南!”
战船上将领大喜,连忙抱拳回礼道“在下润州郎将武双喜,欢迎李将军和弟兄们到来!”
两艘战船随即掉头,在前面带领船队向润州港驶去
船队终于抵达了润州港,一艘艘大船开始靠岸,一队队士兵从船上下来,迅速在岸边集结,他们经过两天调养,体力也几乎都恢复了。
润州刺史正是韩滉的次子韩皋,他带着一群官员前来码头上迎接朝廷军队。
韩皋前些天已接到父亲的鹰信,父亲明确表态,自己将留在长安度过晚年,摄政王已同意由他韩皋出任两浙道观察使,而军队由朝廷派出,保护江南安全,这让韩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韩皋知道这就是父亲和摄政王郭宋达成的两浙道安置协议,他父亲本来就不是藩镇,只是不承认阉党控制的朝廷。
加上父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