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满脸沮丧走下台,坐在草地上,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这一战他深受打击。
梁文想上前劝他,却被郭宋一把拉住,向他摆摆手,这种失败对梁武只有好处,必须让他自己从失败中走出来。
四轮战罢,郭梁两家二比二战平,但形势却陡然转变,原本占据上风的梁家一下子变成弱势,梁武是第四场和第五场,但他因为第四场失礼,第五场就失去了出战资格,而由候补梁驹儿上场,而对方依旧是首发阵容,只是不知道是郭胜上,还是郭强上。
这时,裁判官宣布,“第五场,由梁家堡候补梁驹儿对阵郭家堡郭胜。”
郭宋暗暗松了口气,居然是郭胜上,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郭家子弟都不解地向领队郭峙望去,为什么不让郭强上,而是让郭胜上?
郭峙的脸色也有几分苦涩,这是家族内部妥协的结果,为了让郭重庆避开第一战,为了让郭亮作为首发出战,他不得不做出妥协,答应了郭世昌的条件,让他儿子郭胜顶替郭强,作为压阵主力上场。
郭胜哼了一声,站起身,提剑大步向台上走去,很多郭家子弟看他的目光都带着鄙视,大家都穿一样细麻武士服,偏偏他与众不同,穿一身锦缎武士服。
梁会河顾不上安慰信心遭受打击的儿子,他低声问郭宋,“梁驹儿有希望吗?”
郭宋笑道“我告诉梁驹儿,郭胜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持久,只要和他打持久战,我们未必会输。”
梁会河也轻轻叹息一声,“要是郭强上阵,我们真的必输无疑了。”
木台上,裁判官刚刚喊了声开始,郭胜的长剑便如暴风骤雨般向梁驹儿劈去。
梁驹儿牢牢记住郭宋的嘱咐,不和郭胜正面硬扛,不断后退躲闪,任凭郭胜的剑法再犀利,自己只要不和他接触,他的剑法就没有用武之地。
郭胜一连劈出五十余剑,梁驹儿都躲闪开了,使他剑剑劈空,他刚要喘口气,梁驹儿却抓住空档反手一剑,差点劈中他。
郭胜脸上挂不住,他大吼一声,使出全身解数向对方劈去,梁驹儿毫无还手之力,拼命后退躲闪,狼狈不堪。
郭重庆却看出了问题,喊道“稳住!”
郭胜却充耳不闻,对方如此狼狈不堪,他怎么能给对方喘息之机,他的剑势越来越猛,几乎是追着梁驹儿打。
梁驹儿也并没有那么弱,只是他记住了郭宋的嘱咐,尽量消耗对付体力,这是他唯一获胜的机会。
激战了一炷香,郭胜看似占尽上风,却劳而无功,始终没有击败对方。
这时,他体力有点跟不上,步伐变慢,进攻后继无力,向后退喘息片刻。
郭宋喊道“出手!”
只见梁驹儿步法一变,连走两步,一剑劈出——
这便是郭宋教给梁武的‘砍柴招’,梁武之前在休息帐和梁驹儿反复练习这招,梁驹儿也记住了,刚才郭宋又指点了他关键步法,梁驹儿出手了。
砍柴招的关键就在于快,第一步迈出去,剑和第二步同时使出,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属于拼命招数,梁武之前在大帐内有点犹豫,但梁驹儿此时却义无反顾。
郭胜体力不足,躲闪的步法明显变慢,竟躲不过对方凌厉一剑,这一剑重重劈在他的肩膀上。
郭胜大叫一声,长剑落地,捂着肩膀后退两步,一脚踩空,栽下了木台。
梁家一下子欢呼跃起,众人冲上木台,将激动万分的梁驹儿高高抬起,他今天成了梁家的英雄。
郭家子弟一脸木然,每个人皆将无比憎恨的目光射向坐在地上发呆的郭胜,他把郭家获胜的机会白白放过了。
郭重庆心中叹息一声,对低头不语的郭峙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