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处于春夏交接之际，虽无春寒，但也没有夏日的炎热，且司空国的都城偏北，气温偏寒，寂静的夜，伴着细雨飘飘，微微生寒。

唐瑶呆呆地望着床顶，今夜她不知为何，精神极好，可能是太久没同萧隋一起睡觉了，她有些激动。

没错，就是两个人一起睡觉，虽然在外人看来，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却睡在一起，实在是惊世骇闻；可唐瑶不在乎，她在九岁时便和萧隋同床睡觉，已经形成习惯了，更何况萧隋在她心里很重要，她许多东西都是他教会的，她在父母身上没有得到的，在萧隋这里不仅通通得到了，且还不仅于此。

唐瑶侧躺着身子与萧隋面对面，用手撑着脑袋，伸着手隔空描绘着萧隋的轮廓，萧隋和萧安元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的长相是完全不一样，萧隋长得像萧老将军，但气势比他还要凌厉几分，加之右眼上的那道约莫两三寸长的疤痕，显得整个人越发狠戾；而萧安元则应该是与萧夫人更像些，轮廓柔和，有着少年人的阳光，毫无攻击性。

“萧隋，你睡了吗？”

唐瑶轻戳了戳他的脸，小声地唤道。

萧隋睁开眼，便见小姑娘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因为小姑娘怕黑，所以现在房间依旧点着一根蜡烛，泛着暖暖的微光，柔柔地打在小姑娘白皙的脸上；他其实一直没睡，身边的人儿自躺下就未消停过，他不可能睡得着。

“怎么了？”

萧隋揽过小姑娘，将她白嫩的小手放进被中，夜凉，小姑娘的手一直放在外面，也是凉凉的。

唐瑶枕着萧隋的手臂，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萧隋，边关是怎么样的呀？”

唐瑶自小生长在京城，最远也就到北玉避暑山庄，对于没到过的地方，她怀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可她也读过许多地物志，关于江南，漠北，边关，被其中的风土人情所吸引，于是对于外界便越发好奇了。

“很冷，风沙很多，”小姑娘这么娇弱，柔嫩，去了那里是要吃苦头的，“很穷，光秃秃的，人烟稀少。”

“那有没有侠客呢，就那种在那边闯荡的，一间酒馆，一个漂亮的老板娘，一群江湖人人士喝酒吃肉，聊着武林之事！”

逍遥自在的江湖，白衣飘飘的大侠，正是唐瑶这个年龄的人儿好奇向往的。

“有。”

“真的？”

当然是假的，只是看着小姑娘兴致冲冲的样子，他不忍心让她失望而已。

“当然。”

唐瑶兴奋地揪着萧隋的衣角，“他们长什么样子啊？穿着白衣服吗？”

“嗯，我就是从那间酒馆经过，也没仔细看。”

“唔，这样啊。”知道那些，唐瑶已经很满足了，她打着哈欠，懒懒道“他们一定很厉害，飞檐走壁，不过，在我心里，萧隋你最厉害了。”

萧隋将她往自己这边抱着，软软的，带着和他身上相似的香味，但比他还要香，要浓，温热的体温，暖到心底。

唐瑶睡眼惺忪地说着话，忽然感觉腹中阵阵坠坠地疼，睡意瞬间消散。

“萧隋！”唐瑶一下子捂着肚子弯下腰，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小脸煞白地皱在一起。

萧隋将人抱住坐起身，“是不是月事来了？”

唐瑶艰难地点点头，她的月事向来不准，什么时候来都有可能。

萧隋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着放在床上，然后披了件衣服起身出去。

一刻钟不到，萧隋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小心地喂给唐瑶，然后端来热水要替她擦身。

即使喝了热乎乎的红糖水，唐瑶依旧白着脸；她任由萧隋解开她的衣衫，用温热的绸巾给她擦干净身体，接着由着他给她换上新的亵衣亵裤。

这一系列事情萧隋做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