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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江心蕊扬眉冷语，“这个驱魂印这么厉害，连我的净化灵力都不能撼动，无从下手，那你呢？你怎么就能无事，耗费点能量，被救之后丝毫不被影响，我竟不知道，你的力量已经超过我了？”

“看样子在我带着枯月四处斩妖除魔的时候，你也没闲着？但我记着那会你几乎都守在婉凤姐姐那的。”

江心蕊说话的神情就差明晃晃的写着你编，接着编啊。

她就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花来。

不过想到了现在的情况，江心蕊还是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她何时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距离炽凤越来越远，明明他们才是最应该互相信任的人啊，况且这些年他们也一直这样的。

什么时候开始互相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不再需要告知对方。

以前江心蕊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这人再也不是她的了，当然这人也不是她的，炽凤是属于他自己的。

江心蕊一直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心中有一股酸涩无法驱除的气息，挥之不去。

炽凤还站在这呢，她就这种感觉，若是离开她了，那……

江心蕊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发现她现在居然无法试想炽凤离开的日子。

真是可笑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人间清醒，没想到也会陷入困惑！曾经她心里觉得最平淡无所谓的感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利刃，扎着她的心。

“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江心蕊与炽凤两人默契的沉默后，江心蕊率先出声，她放弃了，不想为难他了，炽凤不想说，她勉强他说出来，那样做的结果只会让炽凤的心里对她留下芥蒂。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流居然还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想到这，江心蕊突然嘲讽的笑了，她在嘲讽自己。

话落，江心蕊起身都没在犹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呢……

只是在江心蕊走过炽凤的身边，那一刻炽凤神情的挣扎是那么显眼，但他在看着江心蕊真的离开，又说出那样的话，炽凤就像是一颗泄了气的气球，再也膨胀不起来了。

“蕊儿，如果我说这一切与我性命相关，你能理解我吗？”

炽凤握着江心蕊的手，两人站姿错位，就像是两个人的身份也是错位的。

一个天生是魔，一个天生是所有魔的克星，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偏偏在心里留了印，入了心。

“如今这一切与谁又不是性命相关呢？”

江心蕊转头看着炽凤的侧脸，只觉得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但她说的也没错，若怨灵战胜，那他们就都成了奴隶，随时面临死亡，或者被十大神器促使这个世界变回混沌，那死的更彻底。

“也对啊……这个世界会变，我又何德何能幸免于难？”

炽凤低声说着，在抬起头看向江心蕊的时候，慢慢松开了手，那是一种从生命中透出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