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意银发婆婆的说法，却不能反驳客人。他笑着说道：“这位客人，他们谁当第一谁当第二的，我哪管得着啊。这打鬼鞭？”小摊主殷勤地双手将打鬼鞭捧到银发婆婆面前，银发婆婆摆了摆手，“我再看看别的。”

说着，银发婆婆已经悠闲离开，小摊主也没有因为没做成生意恼怒，毕竟这些天，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内幕似的，只要有了话头，就和盘托出当天的情况。

小摊主低头整理货物，一抬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努力开口两次才喊出了声：“蜀山的来了！”

这嗓子有足够的穿透力，黑市大街小巷都接收到了危险来临的呐喊。一眨眼，黑市再次逃跑大半。

银发婆婆心中同样诧异，她一回头，疯狂逃窜的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两人就这么相隔十米，对面而立。

魔市地下城再次空空荡荡，被丢弃的物品散落一地。

两人相对无言，银发婆婆打算转身离开。

“小师妹！”图姚魔界打扮，向前紧走两步，拉住即将离去的金玲，“你是不是想自己去找万亩田为三师兄报仇？”

银发婆婆抽回胳膊，“二长老误会，我们妖界需要买点东西，我不过随便逛逛。”

“你还是这么不会撒谎。”

银发婆婆震惊地看向图姚，“你那天明明知道我在撒谎对不对？那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师兄，你们当时认定是夕颜杀了三师兄，他明明就在雾灵山，大师兄拿不住我的话也就罢了，你为什么没有说呢？”

“我应该揭穿你吗？我要是揭穿了你，雾灵山就要被灭，你能眼睁睁看着吗？”

银发婆婆心里很矛盾，她当然不希望雾灵山被灭，但是也不希望图姚欺骗其他两位师兄。奇书网

“四长老，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师妹！”图姚再次紧走两步，拦住了银发婆婆的去路。

“四长老请自重。”

图姚愣住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当年我们分开之前，你就这样。然后……我们就分开了一百年。”图姚眼眶含泪，说道：“若是能回到当年，我一定给自己一个耳光，我一定告诉我自己，你叫我走开，叫我别靠近你，都是叫我哄哄你。”

银发婆婆心头一酸，沙哑着声音说道：“别再说以前了，我们早都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孩了。”

“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妹。”

一颗眼泪划过银发婆婆的脸颊，她倔强地抬起头，说道：“师父都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师父也叫你永远不要再见我。你当蜀山长老的，公开违抗师命，就不怕你的弟子学你吗？”

“我没有收弟子。”图姚一副无赖的样子，“虽然对蜀山很愧疚，但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曾经的不负责任，挺好的。”

银发婆婆瞪了图姚一眼，看向别处不再说话。

图姚嘴角上扬，看了看周围，“大家都跑了，你想打听情况，恐怕不能了。”

银发婆婆气结，“还不都是因为你，刚才那小摊主肯定见过你。”

“我有点想谢谢他，帮我赶走了所有碍事的人。”

银发婆婆又瞪了图姚一眼，“我还有正事要办。”

“我跟你一起！”

银发婆婆刚要抬起来的脚又不易察觉的落下，“我买买东西逛逛街，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还撒谎。”

银发婆婆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图姚死死盯着金玲，生怕一个眨眼，金玲就从眼前消失了一样。

良久，图姚一把将金玲拉入怀中，红着眼睛说：“一百多年了，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来了。”

金玲泪水决堤，一言不发，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