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紊乱，口中念念有词，“小师妹已经死了，死了一百年了，一百年了，小师妹已经走了。”

银发婆婆摇着头，哭着说道“师兄，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啊。”

图姚一把抓住银发婆婆的胳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要是小师妹，怎么可能一百年都不回来找我？一百年啊，一百年！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过了一百年，你为什么又要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银发婆婆强忍着心痛，终于说出话来，“师兄，我也想回来啊，我没有一天不想回来。可是我一直都在秘境，一入秘境再也无法出来了。”

“你在秘境？你怎么会去秘境？”图姚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银发婆婆，她全身散发着悠悠的银色，图姚使劲摇晃着银发婆婆，“你是妖，你怎么是妖？你怎么变成妖了？”

银发婆婆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往事一幕幕回到银发婆婆的脑海中，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

盛夏时节，蜀山莲池绿意盎然，莲花朵朵散落在湖泊之上。

“小师妹。”

小师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莲池旁的石头上，蜀山弟子剑就依靠在一旁，“四师兄。”

图姚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小师妹身旁，手里也握着一把弟子剑。

“小师妹每日都来，是要顿悟成仙吗？”

小师妹笑容灿烂，“师兄也不要偷懒，趁我们还年轻，要早点成仙，好保持青春面庞。”

图姚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师妹说这话，就不怕师父听见了要责骂吗？”

“师父才不管呢，师兄不要吓唬人。”小师妹双手拽着图姚的手，“师兄今日怎么来晚了？不会被大师兄教训了吧？”

“那怎么可能呢？”图姚牵着小师妹的手挨着她坐下，“不是大师兄，是三师兄。”

小师妹楞了一下，旋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

图姚沮丧地低着头，小师妹拍拍图姚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道“四师兄啊，你要努力啊。”

图姚假装生气地推开小师妹，小师妹身子歪斜，假意要摔下去，“师兄欺负人！”

图姚赶紧拉住小师妹，“没事吧？”

小师妹捂嘴而笑，图姚才知道自己被骗，“你……”

小师妹刚想向图姚撒个娇，请四师兄“不要生气”莲池内一条大鲶鱼竟然对着图姚喷出来一柱水。

图姚虽然双手阻挡，水却还是打湿了图姚的衣服。

小师妹乐不可支，图姚更加无奈了，对大鲶鱼说道“你都没搞清楚状况就喷我！”

大鲶鱼没有离开，又喷了一柱水在图姚身上。

小师妹知道图姚最爱干净，赶紧对大鲶鱼说道“好了好了，我和师兄是闹着玩的，师兄真的没有欺负我，你也不要再喷他了。”

大鲶鱼看看小师妹又看看图姚，游弋一圈后潜入莲池里，不见了踪影。

小师妹抿着嘴强忍着笑，图姚嘴巴微动，最后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重重叹了口气。

“师兄。”小师妹靠在图姚的肩膀上，“大鲶鱼不过误会了，你被生他气。”

图姚抱着小师妹，想了许久才说道“小师妹，这鲶鱼被你带回来放在这莲池里，已经十几年了吧？”

“嗯，是啊。师兄不记得了吗？咱们以前跟着师父去收妖，我的剑气划伤了在河里的它，我就把它带回来了，养在这莲池里。也是它命硬，虽然身上的伤痕无法消退了，但它起码活下来了啊。”

“可是，可是如今这鲶鱼灵智渐开，它已经不是一条普通的鲶鱼了。”

小师妹坐直了身体，奇怪地看着图姚，“师兄，你想说什么呀？”